有时候魏银瓶会将魏飞私藏的一点酒偷过来,两人在月光下喝得烂醉如泥,当然最后挨揍的总是魏九。
魏飞不在家。
魏银瓶脱离危险,魏飞也能安心出去做工,日子还得继续。
此刻魏银瓶坐在床上,双手托腮,望着窗外墙头上的一只麻雀。
“小九,你先陪陪瓶儿,我去做饭。”胖婶迫切想跟魏九修复关系,言行间,却总是透着不自然。
早知长大后的魏九这么有出息,小时候她该对魏九很好很好才对。
可惜啊,时光不会回流,世间没有后悔药。
“哥,我都知道了,是你救了我。”魏银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原本开朗的性格变得有些压抑。
魏九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透过窗户,也看到了在墙头跳来跳去的那只麻雀。
“它多欢乐呀。”
如果可以,魏银瓶真想做一只麻雀,蹦蹦跳跳,欢欢乐乐。
“以后你也会很欢乐。”魏九拿过一个桔子,剥开后递给了魏银瓶。
桔子的香味,总算让魏银瓶的思绪从麻雀那边飞了回来。
“哥,你花这钱干啥呀?”桔子是香,但很贵,魏银瓶不希望魏九乱花钱。
要在长安城生存,需要很多很多钱。
她年龄虽小,却什么都懂。
魏九已经成年了,先得弄个住的地方,才能娶媳妇,再生孩子,方方面面都要花钱。
想要攒钱就不能花得大手大脚。
“买都买了,就吃吧。”魏九将剥好的桔子伸到魏银瓶的鼻子前。
魏银瓶无奈地接过,将桔子分成两半,递给魏九一半,咧嘴笑道:“有福同享。”
“有福同享。”
魏九也笑了。
小时候魏银瓶拿来好吃的,两个分着吃的时候,她总会这么说。
有福同享,但有难的时候,他们都想替对方担着。
魏飞回来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满桌的菜肴,颇为吃惊,特别是那盘肉,香气尤为扑鼻。
饭桌上,四人默默吃饭,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清道夫衙门时,天已经黑透,到处都亮着灯笼。
“老二,就等你了。”
议事堂外,鼠首站在那里,背着手,似乎等了很久了。
魏九三步并两步地进了议事堂。
其余生肖都在,而且都戴着面具。
魏九默默戴上自己的牛面具。
“老六经过对那些药渣的分析,断定那药方是用来分魂的。”这些话,刚才蛇怪已经说过,现在鼠首再说一遍,自然是说给魏九听的。
蛇怪接过鼠首的话头,看着魏九说道:“所谓的分魂,就是用药物,将人的灵魂跟肉身强行剥离。”
字面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在魏九以前熟悉的那个世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在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目的呢?”
魏九问道。
“问得好。”
鼠首一拍手,搞得魏九心跳加速。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查清的事。”鼠首接着说道。
从七日腐到分魂,预示着妙手回春堂在搞大事情。
“老二,既然这事是你和老六发现的,那就交给你们去调查。”鼠首这么安排的用意,无非是想让蛇怪带带魏九。
蛇怪不仅是用毒的高手,更是查案的好手。
“是我听二哥的,还是二哥听我的?”蛇怪只关心这点。
鼠首想了想,嘻嘻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不过你们都得听我的。”
身为十二生肖之首,鼠首总拿这事来得瑟。
散会后,议事堂里只剩下魏九和蛇怪二人。
“除了药渣,没有别的线索啊。”魏九有些头疼。
蛇怪道:“谁说没有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