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弥安眨了眨眼,撑着床垫慢慢地起身,他环顾四周,冷冷清清,好像他先前感觉到的都是错觉一样。
他梦到沈季怀了,沈季怀没走,沈季怀对他更好了。
阿普弥安苦笑,下床穿衣服,抬胳膊的时候勉强能看见他腰腹处缠紧的纱布。
沈季怀看得心猛地咯噔一下,这些伤口,都是因为他造成的。
他是很后面,临近阿普弥安走的那段时间才回到他身边,所以对阿普弥安的伤势一无所知,这下真真切切看见,心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气。
现在忏悔又有什么用,阿普弥安已经受伤了,如果可以,沈季怀只想用这条命还给阿普弥安。
他一路跟着阿普弥安进了厨房,看着阿普弥安麻木地喝完了克里克送来的粥,味同嚼蜡,只是为了维持身体机能才咽下去的。
一碗粥喝了半碗阿普弥安就喝不下了,收拾收拾放好。
今天天色已晚,阿普弥安想锄草又没来得及去,不过外面天冷,医生让他少吹冷风,他很听话,没有再出去。
趁着阿普弥安在洗澡,沈季怀想验证一件事。
他是灵体状态,感受不到冷,任由凌冽寒风吹在身上,他亦岿然不动。
沈季怀蹲在小花园那边,刚长出来的小草勉强扛得住大风,但是扛不住沈季怀的手,他淡定地把伸过去,几乎是没有用力就把草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