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这个问题不讨论……”
姜武的话还未说完,赵磊便突然暴起,一肘子击打在身侧的挡风玻璃上,咔嚓,坚硬的玻璃竟然就裂了。
“别闹。”一直警惕中的姜武反应也快,伸手抓住赵磊左肩,五指如钢钩一般坚硬有力,硬生生把赵磊压回到座位上。
赵磊的第二肘子便发不出来了,却顺势一低头,猛然撞向姜武,来势凶猛,姜武左掌虚张,嘭的抵住赵磊的额头,另一只手回撤的时候做握拳状,拳锋很轻巧的一带便扫在赵磊后脑的脑中穴上。
赵磊当即就软了,但并未昏厥,只是四肢无力,软绵绵的斜靠在座椅上,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姜武。
“这不怪我,你需要安静和休息。”
姜武耸耸肩膀,一脸无辜。
论徒手搏击么,整个四六组加七九组,没人是姜武的对手,他只是面相憨厚,动起手来堪比最锋利的军刀。
赵磊被接走后,陈戊被调来接管六院对圆嗔的看管工作,他很恼火,忙了一夜居然还是把赵东阳给弄丢了,实在想不明白,车找到了,几乎被摔成了零件,人却连根毛都没见到。
憋着一口气,正要乘胜追击,薛甲却把他调来了六院。
“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头儿的意思,是那个憨货说的,他刚打的卫星电话。”
面对陈戊的不服气,薛甲只好实话实说,憨货自然指的是姜武,看起来他在四六组里的人缘不怎么样,但说话与张旭杨一样管用。
陈戊无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只盼望着薛甲他们能够尽快逮住赵东阳,出口恶气,反正最近办什么事情都是遗憾再遗憾。
病房里,夜里动过手术的圆嗔一直很安静,值班护士告诉陈戊病人一直在睡觉,刚刚醒来,只是瞪着眼睛左看右看,并没有口头要求什么。
护士的语气怪怪的,眼神也有点闪烁,昨夜两个神经病人闹腾的动静太大,还有医护人员受伤,大家对九病区的神经科的恐慌情绪似乎仍未彻底消减。
“感觉怎么样?”护士离去,陈戊干脆搬了个板凳坐在了圆嗔的病床边。
“不怎么样,你是谁?”
“我姓陈,负责你的安全工作,既然不怎么样,就多睡觉。”
“姓张的在哪儿?”
“哪个姓张的?”陈戊大概能猜到圆嗔在问谁,但看不惯这个光头和尚语气这么屌。
“姓张的就是姓张的,我有重要事情说,让他来见我。”
“如果你不能准确说出对方的姓名,我没办法跟着你瞎猜。”
“我记不得……算了,姓张的既然不在,那就不说,反正出了问题跟我不相关。”
圆嗔说完,索性把眼睛闭上了,陈戊这个气,早知道不搭理这个货,现在事情反而复杂了,他究竟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
“别装死,我打个电话问问你说的姓张的在哪儿。”
陈戊伸手拍了拍圆嗔的肩膀,真的起身出门打电话去了。
“宁可信其有吧,现在我也没办法联系到头儿,你就告诉他,姓张的全权委托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薛甲确实联系不上张旭杨,他在现场的情况很糟糕,拉网式寻找赵东阳尚无结果,却遇到了新情况,赵磊出现在西山无名峰外围。
“赵磊难道不是被姜武带去五峰寺了么?”陈戊奇怪。
“这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是负责值守封锁线的哨兵说的,一个自称赵磊的人曾试图进入封锁区,但描述的长相与赵东阳很相似。我刚用卫星电话跟姜武确认过,他们还在路上,好好的。”
“卧槽,我已经完全被搞晕头了。”陈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