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自己保重,我最多三两天就会回来,记得多买点肉吃,别舍不得,咱们不缺银子!”
“滚吧,罗里吧嗦的!”
陈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先进房拿了一叠银票后,又来到张三的这边院子牵上马匹离开。
来到卞家的后院后,张三上前敲门,不一会儿穿着锦衣的福伯打开了门,“刽哥儿来了,快请进,少爷在后院等着你呐!”
福伯虽然是下人,却是在卞家当差几十年的老人,十年前升为管家后,就开始穿丝绸了,毕竟代表着卞家的脸面。
这个时间点还由他亲自开门,说明是卞世纯特意交代了的。
陈刽点了点头,笑道:“有劳福伯了!”
“刽哥儿不用客气,快请进吧!”福伯把陈刽让了进去,却把张三给拦了下来。
陈刽回头看了看有点急眼的张三,说道:“稍等!”
等陈刽进去后,张三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福伯,骂道:“老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把我请进去。”
“呵呵,真要到了那天,老头子给三爷你赔罪!”福伯乐呵呵的笑道,并不因为张三的辱骂而生气。
这反倒让张三没了脾气。
卞家后院,卞世纯一个人在凉亭围炉煮茶,看见陈刽进来,不由得抱怨道:“你再不来,我茶水都要喝饱了。”
“出了什么事?”陈刽进入凉亭坐下侯,问道。
两千两银子的硝石、硫磺而已,还用不着卞世纯亲自等自己,而且还等了这么久。
“你的麻烦来了!”卞世纯说完看了看陈刽的反应。
陈刽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又不是吓大的。”
“阿迪斯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叫做阿必达,阿必达有个儿子叫做那彦成,现年三十七岁,十一年前中的进士,之后担任翰林院编修,这几年一直在内阁当差,不久前被任命为重庆府知府!”
“那又如何?”陈刽冷笑道:“如今阿迪斯坟头草都一尺高了,等那彦成到重庆上任,又还能查到什么东西,杞人忧天!”
“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那彦成这人并没有那么简单。”卞世纯提醒道。
能考中进士的人自然没那么简单,每三年也就那么几百个进士名额,那怕是满族官宦子弟想要考中同样不容易。
“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等人到了再说吧,此时想那么多干嘛!”陈刽皱眉说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按照时间推算那彦成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湖北,转陆路到重庆也还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水路则需要一个多月。”卞世纯说道。
“知道了,你继续给我采购硫磺和硝石。”陈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卞世纯,“东西买回来后,直接运到龙华场那边的山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