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暂时毫无头绪,于是瓦罗卡尔中尉摇摇头,把疲惫的目光转向萨格斯。
“那么尊敬的矮人朋友,你又是谁,你们的着装极不合身,这怎么解释?”
“报告中尉先生,我叫……修玛尔,是名……下士!”
萨格斯嘴唇不动,却小声告诉布罗尔,“放心,修玛尔是我亲哥!”他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
布罗尔赶紧点头,“没错,他是修玛尔下士,我的助手,是个老练的猎人。”
血眼彻底懵了,“唬?又搞毛啊!”
老尼克忍无可忍,回身狠狠瞪着血眼,“你想去死吗?不想的话,听各位大人的,请闭上你的臭嘴和瞎眼!”
血眼从老尼克凶恶的眼神中突然有所醒悟,“哎呀哎呀,明白了!我闭嘴,我闭眼,你们继续,我是啥也不懂的大笨蛋!嘿嘿!”
队员们瞬间踏实了些,血眼还行,没一傻到底。
瓦罗卡尔中慰安静地观察着,突然说,“萨格斯中士和修玛尔下士,我现在更关心一个疑问,这次是有关我本人的——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军衔是中尉?”
布罗尔瞬间一头冷汗,幸好有头盔掩饰着。
“我是从盔甲上看出来的,中尉先生。”这总没错吧!
“可我穿的是加林王子赐予的元帅盔甲,你没发现跟囚笼中那件一样吗?所以我一眼认出基斯先生军装与军衔的异常。”
布罗尔和萨格斯惊愕地看看马上的中尉又回头看看笼中的基斯,还真是一个款式,这可怎么圆回去?
四个战士对视后跳下战马,“苍啷”抽出长剑,虽然看得是云里雾里,但他们知道对方大有问题。
“是我告诉他们的!怎滴?”血眼突然把绷紧的嘴再次开闸,他准备大包大揽,横竖一个死。
所有队员顿时一身瀑布汗,自作聪明的大傻瓜你什么时候说这事来着!
中尉微然一笑,优雅沉稳的他刚才险些情绪崩溃——难道今天疯人院的围墙被病人合伙推倒了吗!
他欠身低声问四个手下,“他有说过?”
四个战士也蒙圈中,“好像,大概……没说?”
笼子里坐着的基斯一直在屏息,紧张又仔细地聆听着。在这紧急时刻,他突然脑子灵光一闪……
“中尉先生!布罗尔大人在一个神秘组织学过读心术!是他读出了血眼的心里话!”
四个队员和五个激流堡战士,瞬间都惊愕地看向囚笼。
基斯像盲人一样,侧身而坐,根本不正脸看这边。
布罗尔心中绝望,这些猪队友,彻底完犊子!时刻准备跑路吧,没法玩了!
“这又什么情况?什么布罗尔?跟眼前的事有关系?”中尉将头盔一把薅下来,克制着狂怒同时保持一贯的微笑。
四名战士齐刷刷望向他,“中尉先生,布罗尔这名字听上去好像很熟悉……”
“哦?说说看。”瓦罗卡尔揉了揉巨大的黑眼袋。
一个战士轻声说,“曾经有个幽暗城信使,想把通缉令趁天黑贴在咱们大门口,被我们吓跑了。听那人边逃边说,通缉犯叫作布罗尔,拜托咱们帮忙留意一下。这是一个月前的事,我当时值勤,记得很清楚。”
“唉,时代不同了,什么新鲜事都有了……”中尉落寞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