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军需官,萨缪尔那个混蛋!”
瓦罗卡尔中尉有些发慌,“布罗尔,你用读心术赶快想想办法!”
他看向布罗尔——但愿这位暗夜型男,能胜任救命稻草这一神圣称谓。
布罗尔此时想的,是哪条路线能尽快逃出谷地,是时候八仙过海了。
“冷静,中尉先生。”
布罗尔礼貌地微笑着,你瓦罗卡尔冷静了,我们才更容易跑路。
瓦罗卡尔一看对方这么淡定,心里忽然踏实下来,不愧是占星师,此时确实不能自乱阵脚。
“那是……玛里尔中士?她为什么躺在这里?你们把她怎么了?天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威风凛凛的萨缪尔,看到玛里尔竟然躺在人群里,瞬间像扎破的气球一样崩溃了,“我早就知道!婊砸!”
他感觉自己的美好世界顷刻塌陷了,于是“锵锵”地拖着重剑,狠狠往下拔着精致的短发,失魂落魄地向营房走去,“我的美好人生,我的浪漫追求,我的神圣事业,都被小婊砸玷污了……”
“不错,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布罗尔目送军需官远去,呵呵一笑。
队员居然真信了,瞬间放松下来。
“你管这叫解决了?”
中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瓦罗卡尔即刻翻身上马,带着哭腔告别,“我得走了,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等以后见面……算了咱们别再见面了!见面肯定没好事!哦对了,实不相瞒,我只是个落魄的低级军官,你们自求多福吧,祝好运,驾驾!”
“啾——”
中尉跑出十码,忽然回过头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四匹战马随即打着响鼻愉快地狂奔而去。
众人张大嘴巴眼睁睁看着对方跑远——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
“这个龟孙儿!那么!咱们不逃跑!还等什么!”
萨格斯提醒着,他害怕中士醒来找自己的麻烦。
万一那娘们说‘既然挨了你一枪托,你得把枪补偿给我’……别的枪倒可以,这把是真不行!
“奇怪呀,那个萨缪尔兴高采烈地又回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士兵。看来,咱们是跑不掉了。”
老尼克慢条斯理地说,心中却慌如乱麻。
显然,跑是跑不动了,于是心中复习着俘虏公约——其实所谓的俘虏公约是自己杜撰的,百试不爽,咩哈哈……
“怕他个毛,不就是打一架嘛!”
血眼故意这么说,第一显得自己不怂,保住面子最重要,第二专为搞这四个人心态。他们一慌,自己也好趁机跟着跑,保命也是很重要滴——我可真不是傻瓜。
基斯急赤白脸脱掉铠甲,这元帅的装备显然是个不祥之物!太重了!它是成功逃跑的最大障碍!光腚跑起来,估计能排第二,而布罗尔这帅货肯定第一。
萨格斯一看,惊得瞪大豆眼也赶紧脱。这玩意儿打架还行,跑起来可是个大累赘。怎么着也得跑在老尼克前边吧——他的法力闪现不了几次,哼哼,搞不好还能超过血眼,那就妥妥排第三,哈哈!
布罗尔飞速策划着逃生攻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超线程并发式运转了,虽然一无所获。
他扭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你俩疯啦!”
只见基斯和萨格斯把盔甲全脱掉,顺手扔在玛里尔中士身边。可原来的皮裤早不知扔哪里去了,只剩下百孔千疮的亚麻布裤衩,用双手提着,正猥琐地东张西望。
服了!我塔玛服了!
布罗尔二话没说,毫无预兆地转身百米冲刺——再见。
但,很显然,布罗尔低估了四名队友强大的行动协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