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元帅的盔甲……”
布罗尔压低声音说,关键时刻终于到了。
“咱还负责给他清理盔甲?”基斯看着元帅身上的污物,泛起一阵恶心。
十秒后,奥斯莱特元帅光溜溜只剩下一条丝质内裤,且依然熟睡着。
布罗尔看到帐篷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了老家的耍狮子……
他敏锐地察觉到,刚才有十几名牧师,邪魅一笑且跃跃欲试。
他顿感不妙,所以赶紧撤进帐篷。
高阶牧师掌握着一种超能力,可以控制别人的思维。
如果被他们控制,互相残杀或跪地求饶,那就直接团灭。
但只要不暴露在他们视线内,就没办法控制。
刚才测试了一下,把元帅扶到血眼脖子上,然后揪着元帅的头伸出顶棚。
让士兵知道元帅一切安好,阻止他们轻举妄动。
但现实是残酷的,即使是力大如牛的血眼,也不能将元帅一直顶着——他太重了。
最后老尼克忍痛说了个替代办法,让基斯戴上元帅的头盔……
布罗尔在帐篷四周戳出几个极小的孔,跑前跑后时刻观察,以决定行进方向。
基斯骑在血眼脖子上,但并不轻松,还负责举着帐篷以维持其金字塔形状。
萨格斯一把扯下元帅的丝绸裤衩,闻了闻,“你丫多少日子没洗了!”
他本想跟自己身上的破烂麻布裤衩交换一下,想了想,干脆,一把将它塞进元帅嘴里。
为了保险,他又在地上捡起个木质麦酒杯,闻了闻,“这帮杂碎,茅坑都懒得去!”从帐篷上扯下一根麻绳,把木杯拴在元帅嘴巴上,满意地拍了拍手。
“萨格斯和老尼克,辛苦一下,抬上元帅,咱们得找个地方扔出去。”
布罗尔早就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口水井……元帅扔进去死不了,也暂时没人会发现。
“都准备好没有,准备起航了。”布罗尔看好方位,回头招呼着。
萨格斯和老尼克咬牙切齿地用法杖试图抬起元帅,但没成功。
“头儿,咋办?”
布罗尔赶紧挪过去,一起跟着抬。
“血眼,按刚才我指的方向!基斯,你临时负责勘查路线!一定观察有没有像牧师的人,有穿法袍的就赶紧缩回来!伙计们,走起!”
包围的士兵震惊地目击到,帐篷忽然鬼魂般缓缓升高。
众人纷纷后退并拼命擦着眼睛——这什么情况?
“谁能解释一下,这帐篷,它想干什么去?”
忽然,在帐篷的尖端,缓缓升起元帅的头盔,但面容看不清楚,显然他还昏迷中。
在元帅脖子下方,明显有把利剑直指头颅——那是基斯自己比划着。
“危险!元帅好像被他们献祭了!哈哈……咳咳……”
众士兵惊诧地尖叫着,“姐妹们快来看呀,有马戏哎!”
“传我命令!里面的情况不详,都不许攻击帐篷!元帅依然被歹徒当作肉盾!”
一位军官密切注视着敌情,并充当临时指挥。
帐篷停止升高,开始幽灵般缓慢地移动——血眼龇牙咧嘴地搂着基斯的小腿,紧张地观察着坑洼不平的脚下。
“停停,不行了,歇会歇会……”挪出十码,老尼克满脸痛苦地要求暂停,随即扔掉元帅,蹲下大口喘气。
“再坚持一会儿,就走到水井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快速移动而去。”
老尼克一听,“嘎巴”一拍大腿,“那就继续。”赶紧逃脱,基斯也少受点罪。
“你们蹲着我站着,你们歇着我看着!基斯!方向对不?没牧师你就探出头去仔细观察!”血眼被压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唠叨着。
基斯已经缩回了头,他看到了几个牧师来回转悠,肯定没打好主意。
“布罗尔,怎么还没看到水井啊!”老尼克的腰嘎吱作响,实在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