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疑惑:“什么话?”
王媒婆劝着:“真公子,假公子,莫要被人给骗了。”
秦业也是明白人,顿时就明白过来王媒婆所说的话语里面的意思,是在说那贾蔷乃是假公子,以后不得宁国府的富贵,宁国府的真公子贾蓉,才是宁国府将来的继承人,莫要被贾蔷哄骗,嫁错姑娘。
一时间,秦业和王媒婆又闲话几句,不由得内心动摇起来:“一方是宁国府的大公子,不可得罪,上门求亲,已是高攀;一方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文章斐然,前途无量,当真是令人难以抉择啊!”
贾蔷不差,出身背景亦是宁国府的高门公子,只是父母早亡,未免难有父母帮衬之力。
贾蓉很好,宁国府未来继承人,父亲贾珍更是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
王媒婆见秦业迟疑,为了自己的保媒钱,忙上前极力游说秦业:“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当下才是紧要的事情。”
未来变化太大,难保贾蔷不会名落孙山,难有出头之日。
当下贾蓉比贾蔷富贵,以当前观之,选择贾蓉自然最好。
秦业看向王媒婆:“可...可我已与那贾蔷谈妥,若他来日金榜题名,我就将小女许配给他,我家中只有一女,而今宁国府的两位公子都来相求,只怕难于顾全两方,还请你回去与珍老爷说说此事,让他们家拿出一个抉择来,我这里也好早作安排。”
为了不得罪人,秦业选择避实就虚,让宁国府自己拿主意,省得得罪人。
王媒婆一笑,心下就妥当了,笑着:“蔷公子,父母早亡,赖由叔叔抚养长大,养恩如父,哪里又有儿子反老子的道理?此事你放心,我回去与珍老爷一说,想来公子定然不会再耍小孩子脾气阻拦婚事。”
在众人看来,贾蔷尚未成年,弱冠之年,仍旧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嘛。
一个孩子出来阻拦婚事,为自己说媒,起了私心,倒也可以理解。
大人总是对孩子宽容的。
贾珍等人亦是如此心思。
秦业站起身来,踱步厅内,点了点头:“那好,你去说媒,事情成与不成,与我没有关系,反正这是你与宁国府的事情,商谈妥当,我这里在作决定也不迟。”
高攀宁国府,已成定局,接下来主要的问题是让秦可卿嫁给贾蔷还是贾蓉。
待送走王媒婆后,秦业喊来秦可卿,问她:“女儿,为父现在正为你的婚事犯难,那宁国府的两位公子为父都曾亲眼见过,才学风流应是第一等人物,可现在他们兄弟欲要争你,为父着实难以抉择。”
秦可卿温柔一笑:“爹爹,女儿全凭父亲做主便是,无论是嫁给谁,我都不反对。”
秦业满意的点头,这才像是接受过大户人家教育走出来的大家闺秀模样:“女儿放心,我会为你选一个好人,定不会让你吃亏。”
这边出来的王媒婆连忙又去宁国府奔波一回,告诉贾珍:“秦老爷说,让大老爷作决断,他那边自无不可。”
贾珍抚掌摇头,哈哈大笑:“好,有了他这句话,我这里就好办了。”
下一刻,果见贾珍直接了断下抉择:“你现在就去回秦家,就说这宁国府的事情,我是当家作主大老爷,做主让我儿贾蓉迎娶秦家姑娘,并让秦家择定佳期,不日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