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同知可是从六品实职,要不是没人来接山阴县令这个烫手山芋,早就去庆阳府上任去了。
官大一品,泰山压顶!
天道司掌旗使说穿了不过是从八品,和县衙捕头相当。
在从六品的两榜进士、同知张道通跟前儿,气势上先就矮了一大截。
何况陈玄生抓住对方最大的漏洞——没有出示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唰!
杨枭面上一红,声音低了许多:“在下途中遭遇不测,腰牌已经遗失。不过,大人可发公文,询问便知。”
“这个本官当然要处理。只是这段时日,委屈杨公子在此小住。”张道通说完,转身就走。
陈玄生叫过张虎道:“今晚,别让那家伙睡马桶了,换个好点的床铺。”
“头儿,这家伙忒可恶,就该让他睡一辈子!”张虎恨声道。
“照我说的去做。”
打一棒子,再揉一揉。
这才是公门中人应有的圆滑世故。
出了阴暗潮湿、屎尿熏天的大牢,陈玄生来到县衙水窖。
水窖四面都用条石砌筑而成,设置有万斤道闸,专门用于关押大妖。
两根刻有符文的冰蚕索穿破陆九娘的肩胛骨,再绕着娇躯捆了一圈儿,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愈发凸显。
此刻,陆九娘双眸低垂,似睡非睡。
当察觉到陈玄生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她心头一动,缓缓睁开美眸,眸光如月华,温柔得要将人融化掉。
“大人,奴家真的是良家女子,被妖人胁迫,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泪光盈盈,鬓发蓬乱,柔媚的声音好像浸入人心。
真的是我见犹怜。
呵呵!
陈玄生伸手,握住了陆九娘的手。
陆九娘表情楚楚可怜,似乎在竭力挣扎,却又似迎合。她知道男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也很会利用这一点。
有时候越挣扎,越凄楚。
越能刺激对方---
很快,陈玄生的手就摸到了陆九娘的脖子,指尖轻轻地划着对方皮肤,这种心悸的感觉让陆九娘迸发出一阵轻吟---
“大人,奴家真的不是妖!”
“我不信!”
陈玄生突然把手伸进陆九娘的衣裳内,猛地一扯。
伴随着一声长长久久的尖叫,陆九娘头下脚上,鲜血顺着后背流下。
地上,一截青灰色的尾巴兀自颤动不休!
“你看,还说你自己不是妖?”陈玄生冷笑道。
被一个人类给耍啦!
陆九娘气满胸膛,嘴里长出两根血红的獠牙,好像要吸人鲜血一般。
咔嚓!
陈玄生举刀,劈断了獠牙。
“说吧,说了你可以少受点痛苦!”
“只要进了大牢,连人都会受苦,何况你这样的妖怪?”陈玄生没有半点怜悯。
和那些死在陆九娘手下的妖化者相比,这点报应是她应该受的。
“我---不知道!”陆九娘恨声道。
“好,很好!”
“张虎,把大瓮抬出来---”
陈玄生拍了拍手,张虎领着几个白役,将一口七尺高的大瓮抬进水牢。
底下架上柴火,将大瓮烤得通红发烫。
“师兄,这是要做什么?”厉白虹扯了下陈玄生的衣袖问。
“请妖入瓮!”
陈玄生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