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关系啊，当年我只是差了一点，要不是那些个老东西拼命阻拦，如今的我，早已踏上神位。”

苏奺了然，这个世界的天道对楼郁本就包庇，如果当年不是整个修仙界的阻拦，楼郁真正成神倒也说不定。

可是天道已然犯错，难道世人仍要顺应吗？

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向来数不胜数，苏奺从不反对坚定的意志，只是楼郁的做法让人不敢苟同。

“最后是你输了，楼郁。”苏奺依旧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你就留在秘境之中吧。”

“你犯下的罪孽虽然已经无法偿还了，可是人最后，总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

“我会把你封印在秘境中，此后你出不去，也再无人能拯救你。”

楼郁的神情像是愤怒，又像是在悲伤，“哈哈哈哈，到最后，反而是师尊囚住了我。”

“败在你手里，也是不亏。”

“师尊，”他犹豫良久，“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

“如果……可能宽恕我？”楼郁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东西似的，他停顿了许久，声音中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不会，不能。”高高在上的神女依旧清冷，语气平静。

“那便算了。”

楼郁抬头，最后地，深深看了一眼苏奺。

阿奺，再会。

也许不会再会了。

其实你说错了，谁说我喜欢她了？

我喜欢的是你，一直是你。

是后来才出现的你。

如今我想求得宽恕，阿奺，你都能容忍黎执，却为何不宽恕我？

高悬的明月啊，她更加皎洁无瑕，可是那道光注定照不到我的身上了。

没有以后了。

今生今世，我们注定站立于对立的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