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雩虹坐回琴案前,请原承天和公主坐下后接着道:“自从于阗国的艾尔克来过以后,我这荒山野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三天两头有人来寻仇。你们不会也是来找他寻仇的吧?”
原承天夫妇二人面面相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公主急问道:“有劳前辈告知艾尔克统领现在何处?”练雩虹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原公子,这位是?”原承天道:“正是于阗国三公主尉迟苗卿,亦是在下拙荆。”她微微一愣,问道:“原来你就是舍妹的徒弟,我听闻于阗国城破时舍妹带着你离开,她现在人在哪里?怎么不来见我。”
公主听闻眼前就是师傅的姐姐,顿时泣不成声道:“回禀师伯,师傅带我逃离时被追兵围困,师傅燃尽命火以飞星秘法将我送出,已然身故了。”练雩虹霍然而起,惊道:“你说什么?霓虹已经身死?”只见她杀气外溢,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连身后竹林都结起了寒霜。怒道:“她之修为不弱于我,是何人能将她逼入如此绝境?”
公主泪眼婆娑道:“小徒不认得此人,但观其气度举止,很可能是高车国师广垣子。”“广垣子!”只见练雩虹怒喝一声真气爆发,将身后一块巨石崩得粉碎。随后便颓然而坐,悲伤道:“我让你就陪我在此山中清修你就是不愿意,非要去做什么于阗国国师,结果落得个身死道消,你这又是何苦来啊。”
公主道:“师伯还请节哀,小徒此次回来就是为了重整河山,替师傅报仇。”练雩虹此时也稍微冷静下来,道:“这广垣子非同小可,连我亦非他对手,凭你和你的那点残兵只怕是羊入虎口。”公主道:“师伯容秉,承天如今已是于阗国驸马,若有他相助此番必能手刃仇人。”
练雩虹看着原承天略微迟疑道:“承天虽然修为高深,但这广垣子绝非易与之辈。而且其人阴狠狡诈,又有高车国大军为依靠,绝非鲁莽力战可胜。”原承天道:“我观师伯言语,似乎与这广垣子渊源颇深,还请赐教。”
练雩虹正要开口,突然血气上涌,吐出一口鲜血来。原承天见状,急取太玄神针出来,在她膻中、中皖、气海、左右手三里连下五针。又在左右心俞各下一针,渡了一口真炁过玄门。过了半晌她才面色稍缓,吐出一口白烟来,此是真气无碍,周天通顺之兆,此时原承天方才把针收起来。
公主问道:“承天,师伯没什么大碍吧?”原承天道:“想必师伯是因为伤心过度,气急攻心使心肝二经受克,故而心火上炎,气血上壅导致肾水枯竭不能交济。”他转头对公主道:“苗妹,请你先把情儿与鹤老带来此处,我在这里陪一下师伯。”
公主点头离开后,原承天才问练雩虹道:“师伯所修的可是太玄素女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