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大楚帝国三军中心,帝国军部。
与其他地方不同,及至深夜,虽不似白日般人来人往、穿梭不息,但眀岗暗哨、巡逻的带甲之士依旧令夜里的军部有种静谧的繁忙,此刻军部议事厅内依旧灯火通明,为首主位上一袍服男子正襟危坐,此人三十多岁,面目威严,正是如今执掌军部的第一人晋王凌炙天,膝上坐一幼子,约莫五六岁的年纪,乃其子凌翼。
凌炙天扫了大厅内众人一眼,随即对凌翼道:“翼儿,爹爹还有事情与诸位叔伯商议,今夜你先随娘亲回去,明日爹爹再陪你玩。”
“恩,爹爹,那翼儿先告退了。”对着立于主位两侧的帝国各大将领拱了拱手:“各位叔叔伯伯,翼儿走了!”
“呵呵,翼儿虽然年幼,却是如此知书达礼,颇有王爷风范啊,假以时日,定也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国之栋梁啊!”见凌翼转身离开,一身着银亮铠甲的络腮大汉赞赏道。
凌炙天轻笑了一番:“褚将军谬赞了,成长之路还颇为漫长,翼儿还需你们诸位用心教诲!”
众将躬身行礼,齐道:“属下自当尽心竭力!”
点了点头,凌炙天正色道:“倪勇,你不在驿馆休息,到军部来有何事?”
倪勇战战兢兢地出列,拱手道:“禀晋王,今夜我们似乎是和军机处起了冲突,属下心里惶恐,所以才深夜造访,还请您谅解!”
皱了皱眉,凌炙天道:“军机处!冲突?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闻言倪勇忙细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在场的几个将领人人是义愤填膺:“这军机处的人真是不把我们军部的人放在眼里,虽然这张礼侄儿有些顽劣,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不仅是不给张将军面子,更是不把我们军部放在眼里。”
未曾理会众将言语中的愤怒,一如既往冷静如常的凌炙天肃然道:“倪勇,你说军机处的韩当无故打了张礼,然后张佐拿人受阻,最后凰影出面你们铩羽而归?”
倪勇惶恐,随即理了理头绪正色的:“确实如此!”
凌炙天沉吟片刻,对着台下一便服魁梧大汉道:“张将军,倪勇所言可是实情?”
“回王爷,大致如此,不过事情的起因是我那小儿子张礼见色心起,调戏俩女子在先,而后确实是韩当出了这个头,把犬子和随从打了一顿。”
抚了抚座椅上的扶手,凌炙天淡淡道:“若是如此简单,又何须惊动影门的凰影出面!此事来龙去脉,想必你两个儿子更清楚,辅勋,把你那俩儿子叫上来吧。”
“是!”
片刻之后,今夜在夏紫月姐妹二人面前张狂跋扈的张佐、张礼兄弟战战兢兢地跪伏在了议事厅中央。
张佐、张礼:“属下见过晋王!”
“说说看今天是怎么回事。”
张佐瞥了一眼张礼,示意他引起的乱子他来说。
张礼忙开口道:“禀晋王,今夜我就是在暖心阁调戏了俩女子,然后突然冒出来一个韩当,属下和随从打他不过,于是派人告知了我爹,后来二哥来为我出头,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张礼紧张不已,随即转言道:“王爷,前几日听闻爹爹说近来军机处身为跋扈,丝毫未把我们军部放在眼里,适逢刚好遇到这茬儿,所以,所以......”
凌炙天冷冷地笑了笑:“呵呵,所以你就想为我出头了?”
“属下不敢!”
“不敢!?呵呵!”凌炙天眯了迷眼,对张辅勋道:“张将军,你倒是生了俩好儿子啊!”
闻言张辅勋心里震惊不已,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两儿子先前所讲莫非有所隐瞒?忙跪伏道:“王爷,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哼!”凌炙天怒道:“张礼,你可知道你今夜调戏的是谁家的女子?”
张礼愕然,顿时紧张不已:“不、不、不知道!”
“夏家双姝你可曾听过?”
张礼随口答道:“听过!”继而意识到似乎不对劲,随即醒悟道:“夏、夏丞相的女儿?”
凌炙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冷笑道:“没脑子的东西!”
张礼浑身颤抖,张佐亦是被惊的慌张不矣,身为父亲的张辅勋此刻倒是冷静下来了:“王爷,如今事已至此,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