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百里泽,语气有些不善:“百里兄,怎么就你们两人,你那刀疤脸侍从呢?”
百里泽刚准备张口,就被古淮良一把拉了过去,他声音低沉,对百里泽埋怨一般说着:“怀川,不是说好要带上晨羿么,他人呢?”
说着,古淮良还不甘心般在四处张望了一番,在确认许君剑没来之后,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百里泽咧齿一笑,安慰道:“晨羿本想一同前往,怎料临时有事,便来不了了。”
古淮良见百里泽一脸真诚,便也没再多问,而是转身看向黑吟:“黑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黑吟拱手行礼,声音平静而礼貌:“三皇子,好久不见。”
古淮辛一脸傲娇地接口道:“什么皇子?我三哥现在可是个准皇帝。”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愕然不已。
古淮辛清清嗓子,仿佛要宣告一件大事般,郑重其事地说道:“告诉你们吧,我今早听父皇说,再过两个月就为三哥举办太子册封大典。”
“什么?!!”闻言,古淮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按理来说,太子之位不是应该传给二哥吗?我同怀川都是古淮出了名的混子,把国家交到我的手上,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放心!”
他一向淡泊名利,对皇位并无太多执念,而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看向百里泽,只见对方面色如常,似乎并未被这个消息所动。
“三哥,你就别谦虚了。百里将军与父亲情同手足,而古淮洲却对百里萱做那种龌龊事。”古淮辛面上露出一丝轻蔑:“试问这种人,又怎能继承皇位呢?”
古淮辛瞟了一眼百里泽,见他面上波澜不惊,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话说回来,父皇抽了他五十鞭,罚他面壁思过一个月,也真是太便宜他了。换做是我,必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拿他的肉喂野狗!”
古淮良手握成拳置于嘴前,他轻轻咳嗽两声。
“三哥你不用藏着掖着,放眼望去,整个古淮国有几人喜欢他?”古淮辛咬牙切齿的说着,“古淮洲整天板着个冰山脸,还老爱在父皇母后面前打我小报告,害得我挨了不少骂,将来他若是当了皇上,还不知道……”
“够了,乐允!”古淮良突然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他不是别人,是我们二哥。虽然他有错,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如此轻贱?”
古淮辛被古淮良的话噎了一下,悻悻地闭上了嘴,但心中的不满并未因此消散。
他瞄了眼百里泽,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找出些许反应。
然而百里泽依旧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怀川……”
古淮良拍了拍百里泽的肩膀,想安慰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须臾,百里泽淡淡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任何情绪:“立太子之事,自有皇上和朝廷定夺。我等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之事,无需多言。”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古淮良回头望去,只见许君剑骑着骏马疾驰而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哟,什么风把晨羿吹来了。”
古淮良的语气虽显冷淡,但面上的阴霾却已在瞬间消散无踪。
显然,许君剑的突然出现让他感到了一丝意外与惊喜。
许君剑翻身下马,目光却并未停留在古淮良身上,而是径直走向百里泽,语气凝重道:
“怀川,我今早起来发现羽山鸟兽四处奔走,恐有异样,建议你们今日暂时不要去羽山。”
百里泽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然后说:“晨羿,你的担忧我明白。但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此行目的明确,不能因为一些异象就轻易放弃。”
古淮辛在旁听得不耐烦,他从小叛逆惯了,对这些所谓的异象之说向来嗤之以鼻。
他拍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管它什么牛鬼蛇神,只要大家跟着我,任何妖魔鬼怪别想近身。”
古淮良看着弟弟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中不禁苦笑。
“跟你混,三天饿九顿。”他双手抱怀,一脸不屑地对古淮辛说道,“你小子别逞能,羽山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那里不同于寻常森林,危机四伏,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然而,古淮辛却毫不在意,他道:“我古淮辛从小到大在羽山跑着玩,这次无非就去找几棵草,怕什么!”
说着,他翻身上马,挥鞭策马奔腾而去,尘土飞扬间,那抹身影逐渐远去。
古淮良无奈地摇摇头,也策马跟了上去。
他知道,古淮辛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危险的地方,他越是兴奋。
百里泽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转头对许君剑说道:“晨羿,我们会快去快回,你且放心。”
闻言,许君剑心中的担忧仍未减轻。
他深知劝不住百里泽,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们一起去。羽山情况复杂,多个人也多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