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覃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净安耳畔响起,他伸出手臂从后方紧紧抱住净安,轻车熟路地含住对方柔软的耳垂,轻轻吸吮着。
净安眉头微蹙,用力掰开覃韫双手,并未回答。
“哈哈哈......”覃韫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侧身凝视着净安那张因羞涩而涨得通红的脸颊,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说道,“明明心里很渴望,嘴上却还装作一副矜持的模样。”
“你依然没变。”
净安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然而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尤其是刚刚那个热吻更是令他全身发软,就连手中握着的佛珠也已被汗水浸湿。
“没错,我依旧是你的修卓。”覃韫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目光停留在眼前宽阔坚实的肩膀上,竟然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朝着净安慢慢伸出手,轻声问道:“那么你呢,是否仍然是我的蔺凇?”
对于覃韫来说,那片后背实在太过熟悉。
往昔岁月里,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曾依偎在蔺凇温暖宽厚的怀抱中,肆意啃噬着对方的肩头,亲眼目睹那些健硕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皎洁月色下如灵动的舞者般舒展跳跃。
那段时光,无疑是他此生最为快乐美好的回忆。
现在,那结实的肌肉又在袈裟之下跃动,它在朝自己挥手……
“可蔺凇早已死了。”净安面无表情地说道,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燃起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一般。
“他没有死!”覃韫说,“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不可能!!!”净安猛地转过身来,愤怒地瞪着覃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心知肚明,蔺凇正是死于你之手!”
听到这话,覃韫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住,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那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蔺凇,你不是一直渴望找到蛊师吗?”覃韫缓缓收回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净安身旁,轻声说道,“现在就让我告诉你真相吧,除了董珵和古淮辛之外,世上其实还有另一位蛊师存在,而她便是黑吟。”
“我对蛊师毫无兴趣。”净安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不仅如此,如今黑吟已投靠了许君岚。”覃韫紧紧握住净安的肩膀,不肯松手,“只要能捉到黑吟,你便能够炼制出传说中的千禧蛊。”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根本不需要什么蛊师!”净安心中愈发烦躁起来,他用力抬起手,试图挣脱覃韫的束缚。
“那姜九笙呢,姜九笙你也不需要了么?!!”覃韫对着净安大声咆哮道。
咚!
佛珠落在地上。
“姜九笙,难道你也不需要了吗?”覃韫注视着净安,质问着。
听闻“姜九笙”三个字,净安愣住了。
是啊,姜九笙,难道也可以不要了吗?
姜九笙是谁?
姜九笙,乃是北安国的小公主。
她不仅是北安国王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更是黎阳殿下内心深处最为珍爱的妹妹。
"九笙!"
正当此时,"九笙"这两个字宛如一道惊雷般在大殿之上炸响。
黎阳殿下的眼神中瞬间掠过一丝无法置信的神采。
他霍然站立起来,直面北安国王,声音中充满了惊愕:"父皇,您......您竟然打算将九笙许配给古淮国大皇子吗?"
北安国王微微点头,表示肯定,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缕决然:"没错,古淮慎品性温良,为人刚正不阿,深得民心。咱们九笙倘若能嫁给他,将来必定会成为古淮国的皇后。如此一来,两国之间的联姻将会变得坚如磐石。"
听闻此言,黎阳殿下的心情愈发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