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李家絮絮叨叨了一阵,众人这才离去。
瞧见许大茂那边快速进了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家老大刘光齐关上门,很是不解道:“爸,咱还给李向东弄一碗煤油干啥?现在这东西可精贵着呢,昨天我去供销社打油,过去三毛五一斤的煤油都涨价到4毛了,越来越贵了都!”
啪!
一巴掌拍在老大脑袋上,刘海中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三个儿子,“你们懂什么!今晚这迹象看不出来?李向东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们真以为他没本事儿?我可告诉你们,李家这个小子是真有本事的,你就等着吧,将来有他飞黄腾达的时候!”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界没刘海中大,自然看不清楚晚上这件事情背后的逻辑。
“哎,”刘海中眼见他们懵懵懂懂,瞥了眼关着的房门,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什么风头知道不?别的不说,就拿附近几个大医院来说,最近可是一门心思在笼络医学人才,今年夏天国家开了会,就是要在医院、学校、电力方面大力发展和培养人才,都纳入国家未来的发展规划了,上个月我跟车间罗主任喝酒,他无意中跟我透露的,这罗主任可是背景深厚,知道一些上头的内幕,有这个前提在,暂露锋芒的李向东何愁未来没有去处?”
三人心里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说法,一时对他们老爸这份心细如发的观察力和琢磨力很是佩服。
“你们可别看他如今只是小小的兽医,可我不是说过,这玩意儿一通百通,他们李家治畜生炉火纯青,但凡再学习一点中医方面的知识,那也是触类旁通,马上就能上路子,”刘海中老谋深算道:“一碗煤油,呵呵,你们就心疼了?要是李向东需要,我这一桶煤油送过去我都愿意!这叫铺路子,你们懂不懂?”
刘光齐深吸一口气,佩服道:“爸,经过你这么解释,我懂了!真的懂了!”
光天光福却有些紧张,局促不安的站着,眼巴巴的看着刘海中。
“还有你两,能不能跟你们大哥一样,有点眼界,整天搁轧钢厂打打铁能有什么出息!人要往上爬,就得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你们哪,还嫩了点!多学学吧!”
虽然不太明白刘海中的话,但不耽误光天光福兄弟两觉得自己老爸厉害,便鬼使神差的频频点头。
瞧见两儿子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刘海中扬了扬手作势欲打,又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这个家还得靠我!”
……
“爸,真要于莉弄几个菜去招待李向东?会不会太隆重了?咱过去可没怎么请别人吃过饭!”
阎解成跟着阎埠贵穿过垂花门,回到前院,临进门之前,犹犹豫豫的拉着他老爸询问。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阎埠贵正郁闷着,听到儿子现在还问这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猜为什么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么巴结李向东?”
“为啥?”阎解成平庸,并没有他老爹阎埠贵那么精明,挠挠头很是不解。
“哼!”阎埠贵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解,看了看黑漆漆的前院,压低声音道:“我且问你,咱家在院子里是大户吧?家里七口人,一年到头看个感冒发烧的得花多少钱,李向东今天能这么顺利游刃有余的给贾东旭做个小手术,这说明啥?说明他可不仅仅是兽医,医术绝对比咱们想象的要好!别说看感冒发烧呢,将来咱生什么大病,他也能帮咱瞧好!都是街坊邻居的,跟他处理好关系,那能多跟咱要钱吗?咱可不跟一大爷一样,看个病还想白嫖,付钱归付钱,但咱就这条件,跟李家关系处好了,到时候他能跟咱多要?”
阎解成眼睛一亮,感慨的不行,“爸,您看的可真远!那确实,他也不好意思跟咱多要的!咱们穷!”
“对喽!”阎埠贵欣慰的笑了笑,朝一边屋子努了努下巴,“别的不说,我问你,回头于莉要是怀了,你难道见天带她上医院瞧?那得多花多少钱?让李向东给你媳妇瞧瞧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