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裴宽根据你的褚光的指引而进入宅院。
褚光、褚亮把褚少兄弟俩的尸体放在屋檐下,其他人都围列左右,等着看裴宽来施救。
裴宽走上来,便想用唤醒神魂之术唤醒褚少兄弟的神魂,至于俩人的伤口,他可以用高阶复生术,让它们自动复生。
但裴宽伸出手掌,对着褚少的额头查探一下,惊到:“奇怪!海龙的元神没有了!他是断气超过一刻钟了吗?”
从裴宽的话可以听出,人死亡超过一刻钟的话,元神会自动消亡。
褚光惊道:“应当没有吧?他断气的时间也就你飞来的这段时间,有超过一刻钟么?”
裴宽道:“这倒没有,以我刚才的飞速,一刻钟至少可以飞出一二十里,这里距离我宅邸不过六七里!这就奇怪了,他的元神确实已没有了……”
一旁的褚亮惊住了,急向裴宽道:“您给海平看看吧,看他是否元神还在?”
裴宽转过手,如前一番查探,完了也是一惊:“这就奇怪了,海平的也没有了!难道是绑匪杀他之后,还故意破坏了他们的元神?”
褚光、褚亮彻底惊了。褚光道:“当时情形纷乱,他们有没有故意破坏确实看不出!不过我看他们惊慌的神色,应当没有故意破坏元神的想法!”
裴宽一时也想不明白。褚亮急道:“元神没有还能救活吗?”
裴宽站起来,道:“当然不能救了,这样的人即使活过来了,他也只是一具没有神识与情感的尸人而已,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褚亮绝望,说不出话。一旁的褚光也差不多。
他兄弟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本来挺稳的今晚,结果会变成这样,这跟昨晚关、姚两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时,追敌未果的江汪和白志勤他们忽然回到了院子来。
褚家一方的人员惊了一惊,看清是江汪和白志勤后,才给他们让路。
刚才他们飞去追女老大她们的时候,绑匪和褚少兄弟都还没死。
现在看到绑匪东倒西歪死了一院子。褚家两个儿子也死了,心里十分震惊。
江、白没有看到褚少俩人被杀的过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因此都懵。
相对白志勤,江汪是这个片区的直接负责人,他惊愕地看褚光道:“褚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此之前,江汪他们也知道,褚家的儿子是不能死的,否则他们今晚的行动算是失败了。问出这句时,江汪的心里是有点发抖的。
见问,褚光莫名恼怒,回江汪道:“你还来问为什么?要不是刚才你们突然出现,突然搅乱了这里的形势,我儿子和侄儿会死吗?不必问了!今晚过后,你们等着处罚吧!”
显然,褚光这时,既是问责,也是迁怒于人,发泄怒火,所以话说得很重。
不过,江汪和白志勤都不像卫温,江、白俩人跟褚家是没有恩怨的。他俩的到来全是职责与情况了解的需要。
江汪绝不敢抵触褚光,他以自己的委屈与无奈回褚光道:“情况会变成这样,我们很意外!令郎的死,我们也痛惜!但卑职和白兄弟只是职责所在,想来摸一摸情况!至于刚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真不知道啊!”
听到褚光所说的“等着受处罚”的话,白志勤也怕了,感觉自己无辜,于是也发声到:“是啊,大人!您刚才也看到,屋顶上藏得有贼,我们追贼去了!”
又道,“这个危险不解除,他们有好几十人,而且修为都不错,他们跳下院子来的话,后果也不堪设想!”白志勤指的应该是褚光和褚亮的安危。
这时,一旁的褚亮责问到:“那你们追到贼人了么?!”
江、白二人心头一惊,这一点他俩确实惭愧,也有点窝囊。
白志勤如实解释道:“那伙贼人比较奇怪,他们似乎没有跟我们争斗的想法,看到我们就转身飞逃了!我们想捉拿几个来问话,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修为挺高的,尤其领头的一个,他变化出的兵器又多又快!有他们的阻挡,我们人手又不够,很难捉住他们的人!”
江汪也道:“他们的头领的修为应该到圣者境了,至少是个小圣者!而我和白兄弟,我俩修为还没有那么高,对付不了他们!实在惭愧!”“小圣者”是对圣者境下品的通俗称呼。
褚光心情很不好,不愿听任何理由,叫到:“不必多说了!今晚你们没有事先知会我,冒然行动,所以今晚的后果,你们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褚亮也继续发泄怒火,道:“抓贼是你们的本分!现在贼没抓到一个,还来这里罗里吧嗦,说这说那!”
又道:“我哥说的有错么?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出现的时候,连我们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江、白意识到,事情闹大了,褚光、褚亮官大,现在又恼火得很,他俩不能再说话了,否则情况可能更严重。
话说回来,江、白虽然有冒失的责任,但刚才的情况确实很复杂,他们先是遭到了瓦片的“袭击”,跟着去追敌,敌手却没有打斗的倾向,一味奔逃。他们人手不够,实在没办法。
等回过头来,却看到褚家儿子死了,关于这一点,就是褚家儿子怎么死的?
褚光、褚亮究竟怎么跟绑匪交涉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冲突?他们也不知道,心里也质疑。
只是江、白俩人职位底很多,褚光俩人又恼怒之中,江、白又确实有错,所以心里虽然存疑,但不敢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