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香气与棠密身上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时间在棠密的指尖悄悄流逝,恍如眨眼间,一块纹理清晰、紧密结实的布匹已经在她的手中完成。
等她要站起来去取附近的纺轮去纺丝线和麻线时,才发现小邦伯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
棠密微微有些惊讶,赶紧低头说道:“邦伯,有什么事吗。”
“好美啊。”易峟一脸欣赏地注视着她
棠密轻轻抚摸着布匹,抬起头来,嘴角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有满足和自豪的光芒在闪烁着。
“我织的布,先邦伯都说好呢。”
“手很巧,人也美。”易峟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由衷地点头附和道。
棠密一听,脸上顿时有些红了,想走掉又觉得不好意思。
“好,不逗你了,你去取三朋贝币来,我有用。”
易峟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是由棠密保管着,他很放心。
“好。”棠密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连一旁的纺轮蹭倒了都没注意到。
卜庄转过影壁,远远地看到前院正北面的大室内,小邦伯和一些人已经等候在那里。
见此情景,他赶紧加快脚步,迈上小台阶,进入南庭。
他还未说话,就听到小邦伯笑容满面地说:“卜庄立下大功,准假一天,今日由司寇代你巡野!”
“谢邦伯!”人都有惫懒心理,能休息一天当然是好事。
易峟挥手示意仆从将一个木盘子端了上来,继续说道:
“依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赐你贝币三朋。”
说罢,让仆从将装着贝币的盘子端到卜庄面前。
卜庄看着眼前的贝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他立即稽首拜谢,动作充满了敬意。
他的双手颤抖着接过盘子,那贝币的沉重仿佛承载着邦伯的期望与信任。
小邦伯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卜庄的肩膀,充满了鼓励与赞赏之意。
易峟轻声说道:“巫祝院子内的那些人,只有你敢跟我一起上战场,被戎人们包围也毫不畏惧。你做得很出色,这些贝币,是你应得的。”
卜庄听后,他的声音带有些许哽咽道:
“敢对扬邦伯休,庄愿为邦伯前驱!”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易峟回到北庭的木案前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地位一定不在大巫祝之下。”
卜庄有点捉摸不透这句话的意思,小邦伯却又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