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戎人首领刚从聚落外面进来,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一间略显拥挤的草屋内。
屋内空气沉闷,却也有几分生活的气息。
他走到火塘边,那里,吕般正跪坐着,专注地烤着火,火光映照着他冷漠的脸庞。
山戎人首领压低声音,向吕般说道:“千夫长,那几个追着我们的人过来的昜国人,他们在外面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回去了。”
他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几分郑重。
吕般微微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他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有没有提前跟桑树岗那边留守的人说,暂时不要生火,等入夜了再烧火。”
“有,都说好了。”禺兀回答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恭敬。
“真是没想到,昜国的那位小邦伯会如此谨慎,竟然没有一起跟过来。”
山戎人首领感叹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这般心思,不像他这个年龄能做出来的事情。”
代娄听到这里,咋咋呼呼地插嘴道:“要我说,管他昜国来的是不是他们的邦伯,一块宰了准没错。
说不定把他们吓得不敢出来了,桑树岗这一战就不用打了。
我们继续去昜国郊野抢抢东西不是挺好的。”
他的声音粗犷,连带着脖子上的绿松石项链都有几分不羁和野性。
吕般听完代娄的话,眉头微皱,他横了代娄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代娄被吕般这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激灵,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在天色逐渐黯淡之际,易峟站在易水边的小土山上,目光穿过弥漫的暮色,终于捕捉到了远方司马宣与族人们缓缓归来的身影。他们像是一队疲惫的旅人,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坚韧而有力的剪影。
易峟匆匆扫视了一番,心中暗自庆幸。队伍中似乎并无明显的伤患或阵亡者,看来他们并未追上戎人,也没有遭受重大的损失。
不过,对于司马宣这种性格要强的人来说,今日的追逐或许只是徒劳无功。
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最终却未能追上戎人,这种失落感恐怕比任何战斗中的伤痛都要难以承受。
易峟都有点踟蹰不前,不知道该如何与司马宣打招呼,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司马宣远远眺望,只见邦伯的车队依然守候在易水边,等着接应他返程。
他立即跃下战车,步履匆匆地迈向邦伯的战车。
尽管发现了戎人的驻地,内心激动不已,他却努力压抑住情绪,以沉稳的口吻说道:
“有劳邦伯在此守候,司马宣感激不尽。此行幸不辱命,我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易峟点头赞许:“司马宣不愧是我族第一勇士,不枉我在这里等你那么久。
现在天色已晚,此事回去再说吧。”
司马宣恭敬地回应:“我到前方为邦伯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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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章,男主几乎天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都重生了还没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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