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定制度中所设立的主要爵位是;亲王、郡王、国公、列侯、县伯、将军、中尉将军,等七等爵位,这些爵位,分封对象是皇亲贵族,功臣勋戚。
其中,王爵,除宗室,及开国诸王外,后世不封。自国公下,爵分三等,待遇递减,世袭递减,以镇国,辅国,奉国区分。世袭每代,同爵降一等,异爵降二等。
【如;开国宁国公贾演爵为奉国公,其子承降一等,袭辅国将军,其孙承降二等,袭奉将军。开国荣国公贾演爵为辅国公,其子承降一等,袭奉国公,其孙承降一等,辅国将军。】
贾瑛因有赐世卷,故他这个辅国中尉,依照制度,其子还能承袭一代奉国中尉。
算是不错!
亲王岁禄为两万石,郡王一万五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八百石,奉国将军六百石,镇国中尉四百石,辅国中尉三百石,奉国中尉二百石,另各爵有大量赐田。
与前朝不同的是,大周的公、侯、伯只有爵号和食禄,并无封邑。
......
夏守中宣读完圣旨,贾瑛在贾母等人带领下隔着乡案跪礼谢恩。
贾瑛恭敬接过圣旨,世卷,供奉香案之上。
待一切流程结束,夏守中便含笑向贾母,贾赦告辞。
贾政留饭,被其拒绝;
“老太君,在下出来已久,着急忙着回去交旨,这便告辞了。”
说完,就起身,唤了两名随行小宦官,转身要出荣禧堂。
贾政有些尴尬,但规矩他懂。
忙递给王夫人一个眼色,后者从袖口取出一张两千两银票递给贾政。贾政接了,快步追上出厅的夏守中,塞入对方手中。
夏守中,瞄了一眼,随手递给身侧小宦官。对贾政抱拳点头,态度不咸不淡的很。
直待贾瑛与贾政把其送出府正门,见马车走远了,贾瑛方才凑到贾政身侧,蹙眉询问道;“伯父,这是宫里哪位大宦,竟如此倨傲?”
贾政今日相当窝火!
平日这姓夏的可没少派人来府中打秋风,每次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今日,更是全程无视他这个荣国府的实际当家人,对母亲和大兄也是一副敷衍不敬的态度。若非这人是皇帝的身边人,自家元春又在宫里为难......
故,贾政回话时,语气显得异常复杂;
“这人是六宫都太监,唤夏守中。其是陛下跟前的贴身大监,眼里哪能看你伯父这无爵的员外郎小官?
且刚才其在堂内态度瑛哥儿也看见了,若不是你大姐在宫里,咱们贾家如今不比当年。换成先国公在世时,竖子尔安敢这般无礼?“
“夏守中?”
回去的路上,贾瑛开始回忆红楼中的情节,待终于想到对方就是书中元春封妃,来贾家传贾政入宫那位夏太监的时候,顿不再觉得意外。
贾瑛又想到;自己这封了爵位,不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科举之路吧?若是得了个从五品辅国中尉的爵,不能参加科举,那可就坏菜了。
倒也不是爵位不好,若贾瑛无甚功名在身,能得传代爵位,自是盼望不得。但他现在已然是举人功名,若能中进士,干一辈子不出大错的话,便是熬资历也能熬到三品封疆。
到时候,无论是里子,面子,后代恩荫,可比区区一个空爵的辅国中尉强多了。
于是,忙在正院仪门处,拦住贾政询问。
贾政闻之,面带欣慰;“放心吧!朝廷并无规定赐爵者不能参加科举。只有捐封、荫封等才有此限制。”
说完,指着自己鼻子,摇头自嘲。
贾瑛大松口气,见贾政面含苦色,忙闭口不声。
人家就是荫封,自己问这些,无疑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待贾瑛与贾政二人回到荣禧堂后,贾瑛刚与众人见过礼,便见从宝玉身边,跳出一名身着男装,面若美玉,浑身倜傥风流的小美女,朝着他走过来。
贾瑛面带疑惑,却是不曾见过这女子,忙拱手笑问;“敢问这位妹妹是?“
这女子却是不答,只是歪着脑袋,围看贾瑛身上爵服,喷喷着道了句;“花色倒是挺繁复,不过比起我那叔叔穿的,略显丑了一些。”
她这般一说,因其声音浑厚,堂中众人都听的真切,都哄笑出声。
上首贾母更是笑着合不拢嘴,待笑罢,方才指着女子假斥说道;“你这猢狲儿,旁人求不求不来的爵服,到你嘴里竟说“丑”来”。
说完,忙拍了下身边鸳鸯的胳膊;“快快把这显眼的拽将回来,没得在长辈,姐妹面前现眼丢大人!”
说罢,贾母方才扭头看向面色有些尴尬的贾瑛,咧嘴与他介绍;“这位老祖宗我的内侄女,史家大姐“湘云”。比你小个几岁,瑛哥儿以后便叫妹妹罢。”
湘云被鸳鸯掩嘴拽到贾母身侧,步步顿首,老大不愿意。众小辈见之,再次捂嘴发笑。
贾母见此一幕,看了一眼一身爵服,目若星辰的贾瑛,又瞧瞧嘟嘴,倜傥风流,步步顿首的湘云,倒是不觉瞧出二人有些般配来、
同时刻,邢夫人,王夫人,荣国府二房主母,心里也有些别样心思,自不再提。
接着,除了贾瑛刚进荣禧堂,略微说了几句话,一直眯眼静坐的贾赦忽然说话了。
只见他起身,朝贾母方向拱拱手;“按照规矩,府内男丁有承爵,中榜,升官,祭祀时,应开宗祠祭祀祖先。”说到此处,他扭脸看了眼已然落座的贾瑛,面带犹疑;“只不过,瑛哥儿到底是四房的人,是否需要通知珍哥儿开宗祠,还要母亲定夺。”
贾赦是荣国府的承爵一等将军,他一开口,荣禧堂内,大的小的俱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