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如同一面无情的镜子,映照出大自然的沉寂与萧条。
夜里的风刮得和鬼叫似的,窗户被拍得发出紧迫的响儿。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因为缺氧,才把头伸出来。“这尼玛睡了半天,脚还冰得像铁。”于是我爬起来起来,垫一层电热毯,只不过,我好似睡不得这玩意,上火得厉害。早上起来便烂了嘴角,嗓子也开始疼,偶尔还会流鼻血。
我这贱命真是享福都是受罪。饿的不行了到厨房下点面条。冷的发抖,于是端着面条到了床边,身体被被子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膝盖上垫一本厚书,慢吞吞的吃腊肉面。
腊肉是自己腌制的,怕人偷,不敢放出去晒。一直放在厨房里挂着,地板上被滴着厚厚的油。反倒是得意洋洋夸自己买的肉好。
要吃它时,则现割上一块儿,用温水冲冲外面的灰尘,切片放锅里炒出卷儿,一壶开水倒进去,面条煮软了滴些香油便能吃,盐都不用放。
吃完面条暖合多了,挣扎着起来,床铺就像一个强力磁铁,将我紧紧吸住难以脱离。
想起昨天顾澜虚弱的身体,我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澜的电话。心中盘旋着无数个可能与担忧。
我焦急的将手机贴在耳边,期待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电话临近尾声才被接通,我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声和脆弱的声音,心里顿时揪起来。我急切的问她:「顾澜,你没事吧?你身体还是很虚弱吗?」
顾澜声音有些低沉:「没事,我只是还有点乏力而已。需要多休息几天。」
听到顾澜的回答,我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确定吗?我可以去照顾你一段时间,或者陪你去复查一下,确保你康复得更好。」
顾澜的声音中带着感动:「你真是个好心肠,但我已经真的没问题。还有啊,谢谢你昨天给我煮的姜汤,身体好多了。那个音乐盒我真的很喜欢。」
听到这里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温柔的对顾澜说「你还要按时吃药哈,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就好好躺下休息,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想起昨天跟李橙橙的不辞而别,头痛的后遗症还在,被美好回忆和深深的歉意所缠绕,我脑海中反复播放着昨晚匆忙离去的一幕,那时的紧张和不安感如今转化为难以抑制的愧疚。我深知,无论用何种言辞,都难以完全道出心中的歉意。
我想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道歉方式吧,毕竟她也挺忙的。痛苦的很无聊,煎熬的很幼稚。
想起顾澜孤独的生着病,让我不仅感同身受,仿佛我们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身体里。我心中思绪翩翩,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一个人挺过来的,饥饿伴随着无力,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做一顿饭?
做了决定后,我当即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水果,回到家中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这一忙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等做好饭时天色已经逐渐削薄,赶忙将饭菜装进保温盒里,以最快的速度向顾澜家里赶去。
冬天的寒风刺骨,吹过街头巷尾,让人不由得缩紧了脖子。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行色匆匆,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中。
到了顾澜家门口,我的手犹豫地举起,最终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敲门声中透露出我的紧张和期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原本平和的安静,顾澜拖着虚浮的步伐给我打开了门。
她的脚步轻浮,仿佛踩在了棉花上,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