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紫霄宫,俞莲舟亲自接见了大伙,并听取了整件事的经过,林士雄先介绍了自己是怎么被明真诓下山的,俞莲舟闻听是面沉似水,扭头质问道:“明真,士雄所说可有虚言?”
明真此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跪在那里低着头,听俞莲舟问起,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师叔所说都是实情,弟子自知罪业深重,听凭掌门师伯责罚。”
俞莲舟说道:“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本座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来龙去脉跟大伙说清楚,到时我们再商议该如何处置于你。”
明真闻听叹了口气:“弟子没脸说。”
明智平素和明真感情最好,此时见状忍不住上前说道:“明真,如今不是你遮遮掩掩的时候,事关重大,金钱帮那群人弄不好还会打小师叔的主意,你要不说,大伙今后又怎么知道该如何防范呢?你要真觉得对不住小师叔就把详情都说出来。”
听明智这么一说明真似乎有些动心,犹豫了一下这才吐露了整件事的经过,原来平日张松溪经常会差明真下山办事,前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山下结识了金钱帮的那名女子。
明真虽然是个出家的道士,但毕竟正值青春年少,对于男欢女爱终究还是有憧憬的,而对方明显是此道老手,故此明真很快就被对方给迷住了,就在双方如胶似漆的时候女子表明了身份,并要求明真帮他们骗林士雄下山。
据明真自己说他一开始内心也经历了激烈的斗争,然而对方是软硬兼施,步步紧逼,明真毕竟还年轻,最终只得选择了妥协,这才有了他诓骗林士雄下山的那一段。
原本按计划他们在林士雄的食物里放了迷药,准备等其被药倒之后再将他绑走,可关键时刻明真良心发现,阻止了林士雄,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
明真说完冲俞莲舟一磕头:“掌门,弟子自知对不起小师叔,更对不住武当派,我愿意听凭发落,是绝无怨言。”
众人见明真如此一时间都颇为感慨,即有些埋怨他,可又有些同情他,毕竟大伙要么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要么正处在这个阶段,大多能够体会明真的心情,在这种事上过于求全责备,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当时武当三老交头接耳商量了许久,最后由俞莲舟说道:“明真啊,你的所作所为虽说情有可原,但你毕竟背叛武当,出卖了同门,我们武当派是容不下你,如今我们商议决定废去你的武功,将你逐出武当,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明真闻听是摇了摇头:“弟子没什么要辩解的了,我是甘愿领罪。”
众人闻听当时都是吃惊非小,逐出武当还是小事,废去武功就意味着今后明真将成为一个废人,别说再练武,就是日常行动都要比一般人艰难,明智跟明真交情最好,当时赶忙上前说道:“掌门,明真的所作所为确实不该,可还望您念在他还年轻,是从轻发落。”
俞莲舟闻听摇了摇头:“明智啊,本座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国有国法,门有门规,明真这种行为要是不加严惩,今后咱们武当派上下岂不是要乱了?”
明智此时急的都快哭了,一扭头正好看到了林士雄,赶忙说道:“小师叔,我知道明真这件事对不起您,可还望您念在平日的交情替他求个情吧,您说话掌门他们应该会听的。”
林士雄此时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一方面恨明真出卖自己,可另一方面也多少有些同情,毕竟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让他面对世俗的各种诱惑毫不动心这未免有些苛求,而且最后要不是明真及时阻止,自己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思来想去林士雄最终开口说道:“掌门师伯,诸位,按说明真的所做所为理当严惩,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明真最后还有悔过的表现,望念在他还年轻,是从轻发落。”
林士雄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他开口求情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明真听到这番话是潸然泪下:“小师叔,我对不起你...”
看着明真的模样,俞莲舟也面露无奈,当时他跟张,殷二人又商议了一下,最后说道:“也罢,既然士雄,明智都替明真求情,那就改罚明真在山上闭门思过一年,之后再看他的表现,若是不知悔改,再罚他个二罪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