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社?”
这是卫封两世都完全没有听过的组织。
“呵,其实你也算问对了人。除了我,恐怕也没有其他人能知道他的身份。”
赵彦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给自己刚刚收拾好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
只是不知道为何,倒水的时候赵彦突然顿了一下...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嘴角扯了扯...
继续倒茶的动作,紧接着反问了卫封一个问题。
“全性你应该知道,那最后一个全性掌门你可知道是谁?”
这个问题倒是难不倒卫封,不过赵彦居然说是最后一个全性掌门。
那代表无根生是全性掌门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或者,还没发生?
暂时不去思考这些,卫封微微点头回答:“明代黑衣宰相,姚广孝。”
赵彦点了点头,“姚光孝作为当时的全性掌门,治理全性的手段就是秉持着四个字,以乱治乱。”
卫封稍微一思索,有那么点印象。
无根生作为掌门,点评过全性的门人,基本都已经做不到门内最初的教义‘无为而为’。
而全性的门人偏偏都是那种‘有术有道’的人,就是一群自身强大,并且明确自身目标的人。
这种人,注定一生都安静不下来,无论如何都会整出点什么幺蛾子。
而姚广孝在当时为了消耗门人旺盛且具有破坏性的精力,想出了‘于太平时节颠覆天下’这种办法。
指向的,应当就是明初靖难,无论永乐帝是什么原因,但肯定和姚广孝这个全性当代掌门逃脱不了干系。
“那时的全性门人虽然消灭了不少有生力量,全门都被姚广孝牢牢把握!
但是你可以想象...当一个门派的掌门深受皇帝信任,并且功高盖世...
这个门派的声望在当时能达到怎样的一种巅峰...这让当时多少异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以全性门人自居。”
赵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拿起倒满了茶水的茶杯把玩,有些玩味地笑了一下。
“只不过...在世的姚广孝手段或许能通天,可全性的人,骨子里就注定不安分...一旦被镇压地越久,往后遭受的反击就会越大!”
赵彦捏着茶杯,抬头凝视着卫封,“所以,自从姚广孝一死,全性的人就彻底癫狂了。”
“彻底癫狂...”
卫封光是想想就有点汗毛直立,全性的人一向都是泯灭人性,一旦压抑了许久所暴发出来的放纵,对整个时代都是极其可怕的。
“对。姚广孝死后,全性彻底没了束缚,受到蛊惑和声望影响等等原因,加入全性的异人越来越多,已经超过明初靖难以前,霎时间几乎所有异人门派和当世独一等的全性门人之间进行了拼杀,死伤不计其数,是极其可怕的灾难。”
卫封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赵彦介绍这段全性历史的目的。
“你说的棋社,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赵彦轻点了一下头,“提到棋社,不可避免要提到一个人,就是黑衣宰相姚广孝的养子,姚继。
姚继这个人,身世非常神秘,遇到姚广孝之前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灾民。但他却拥有一手绝世书法,巅峰之时堪称当代书甲,被姚广孝收为养子后,更是被永乐帝赐名为继。
这还不止,就连姚广孝还亲自耗费巨大代价给姚继堪破命数,批言‘闭世守长生,入世寿三载。”
卫封听得离奇,这...就离谱了吧。
灾民,吃的都顾不上,怎么还会书法?听这意思,排名还属于最高的那一档。
“姚继不是全性门人,但从不曾对已经大乱的全性门人动过杀心。
他知道全性是杀不完的,每个时代都有全性的产物,就算将全部全性诛杀,那些所谓的异人正派又何尝不会是第二个全性。
所以,一开始姚继想要的...就是约束,也只有这样,姚广孝耗尽一生心血把控的门派,才不会付诸东流。”
赵彦说着说着,拿着倒满茶水却不喝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窗台。
“可惜那个时候,全性已经疯了,没有人能够再出来骑在他们头上,他们拒绝一切的镇压和安抚,这种意念甚至导致全性数百年来都不曾再次出过掌门。”
“至此,姚继的保全之心只持续了六年,六年后才意识到自己父亲是对的,对待全性只能以乱治乱,堵不如疏。
当下便宣称‘与其恋子求其全,不如弃子安天下’,号召天下异人汇集,诛杀全性,其中不乏就有本身也是全性,但甘愿追随姚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