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展现的方式很奇特,他把炁展开得很稀薄,类似于高英才的毒障,不同的是毒障是一个盾状,防护己身。
而赵彦的炁,形成的已经不能说是盾了,是一个罩!
在卫封稀奇的目光中,赵彦的炁罩慢慢地扩展变大,直至笼罩了整个屋子。
“只要我愿意,方圆五百米内,我都能感知到任何炁,包括任何生物,在我的‘炁膜’里出现过的人,甚至还能打上独属于我能感知的标记。”
介绍自己能力的时候,赵彦并没有一丝得意的模样,反而是眼里的苦恨渐渐开始溢满。
到这里卫封也意识到了,五百米...包括任何生物,唐门的观园都没这么全面,还能打上标记,也就是赵彦只要有能力展开‘炁膜’,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高功率人形雷达。
而这种能力,卫封能想象得到,如果门内的师兄弟都交付于对赵彦的信任,通过赵彦的能力进行一些谋刺行动的话...
只要赵彦有异心,完全是可以让一个队伍全军覆没的。
这应该也是那个松井为什么专门胁迫他的理由,这种能力打硬战不值一提,用来当反手,无往不利。
或许是察觉到卫封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此刻的赵彦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双肘靠着膝盖,额头靠在手掌,像是对着卫封,又像是对着死去的师兄弟,双手抓着头发解释道:“我真的尽力了...”
卫封并不为他现在的这幅样子感到同情,事后再多的解释,也不能抵消一丝一毫原本犯下的罪过。
当下也只是冷淡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怀疑那个人用了手段在你身上?”
“因为他在逃走以后,松井曾让我去那个被炸毁的弹药库探测,试图找出他,当时我就感觉他在我身边,但是松井发动了整个哨所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事后这半年来,偶尔我使用‘炁膜’的时候,总会感觉到那个人就在我的身边,无论我身处在哪里。”
赵彦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一般,“我甚至有段时间被这种感觉折磨到精神衰弱,我认为我一直是被他监视的,就连数次很好转移我家人的机会我都放弃了,直到最近知道松井要撤离,我才不得已冒险。”
“但是还好,好像实际上并没有对我产生过影响,我也放弃了深究,再过几天也没有意义了。直到刚才...”
卫封心里一紧,不禁追问道,“刚才怎么?”
“直到刚才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突然又出现了,而我并没有使用‘炁膜’,在这半年来从未有过,这就让我明白了,他确实一直在监视我,但想找的对象...”
赵彦眼含深意地盯着卫封说道:“是你。”
“我!?”
卫封眼珠子都瞪大了,怎么可能是我!
这把卫封惊地差点想要逃走,为什么又被不知名的人盯上!
自己到底有那种值得厄运缠身的命格!
赵彦看着显得有些慌张的卫封轻叹了一下,“不用慌,他已经不在了。”
紧接着,赵彦似乎是觉得为自己摆脱了长久的监视,语调有些轻松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是很确定,然后我偷摸着用小量的‘炁膜’屏蔽自己时候,那个监视的感觉,‘它’,变得有一种警告的意味在里面,所以我逐渐尝试封闭自己的五官。”
“当我视线长时间看在窗外的时候,‘它’并没有反应。而当我用‘炁膜’堵住自己听觉和嗅觉的时候,‘它’警告的意味甚至变得有些急躁,所以我让你过去窗台,开放出嗅觉,甚至还用炁延展到窗外包裹了你,‘它’依然急躁。”
赵彦像是为自己抓到了‘它’而显得轻快一般,笑了一下,“所以我断定他留在我身上的手段,是通过我的听觉来感知你的。
我不放‘它’出来,但最终‘它’让我跟‘它’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赵彦看着卫封,笑容变得灿烂起来。
“‘它’可以离开对我的监视,条件是...将你留在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