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难得空闲,在人间的剧院看了新编的黄粱梦。
虽然很想要稍作评点,但到最后,似乎连与过去有何不同,张望也无法举出。
若是连这点鉴赏能力都或已失去,他也只好不作言语,只是看完,退出来就是。
在洞府中用水镜观看,到底是与坐在人间观看是不同的。
但是在高处的包厢之中,似乎要注重一种仪容举止,不好也不坏。
如果是站在人群之中,是否会有另外的体悟呢?
与在洞府中,在水镜前放浪形骸,是否会有些不同呢?
说道放浪形骸,又是怎么一回事,大概是要穿的衣服宽松些,然后在铺设了软塌的地面上滚来滚去,最好还要往嘴里面灌酒,而且还要将三分洒出来,落入他人眼中。
而落入他人眼中的这个他人,最好正好要有谄媚的妇人,有求的客人,还有不好发作的卫道士,诸如此类。
虽然有这种理解,但是张望对于这种理解,依旧怀揣着一种不好也不坏的态度。
说到底,有什么是好的,又有什么是坏的。
这个问题即使过去了两个千年,依旧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虽然也觉得,说自己越来越糊涂,或许在他人眼中反而是一种进步,而且是近于大道的大突破。
但是张望到底是一个坦诚的人,所以这种想法往往不会宣之于口。
人是思想难道不比人的言语有趣吗?
而人的言语难道不比人的形骸有趣吗?
因为想象是充实的,表达却变得干瘪。
而承载这种表达的,外化于物的形骸,简直就是近乎无趣的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