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从屋中搬出来的座椅,坐在室外时,光线确实要好不少。
“你好,初次见面。”张望也就坐下来。
容不下模糊的余地,当言语表达出来时,就意味着张望的思想已经做出了判断。
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判断,总归是一种判断,再没有一种足够强力的力量来阻碍这种判断时,张望也就总是执着到顽固的程度。
而时至今日,能够有谎言歪曲这种判断,或者有强力来阻碍这种判断的情况,也就两次而已。
之后会有第三次吗?
第三次会是最后一次吗?
最后与最终,这种词汇似乎象征着某种极限,而这种极限的好坏与否,似乎又是一种尚待给出判断的重要问题。
显而易见的,在短促的寒暄之后,张望又将自己的心神放在了他处。
直到李珣将盛了竹米的饭端在他身前。
张望望向地面。
新开拓的土地,等不到明年的耕种,倒也是一件可惜之事。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韦不凡似乎不能确定是否是死了。”张望说道,“按照一种范式,你会是他的劫数。既然是应劫,往昔不好杀的人就撞给我来杀了,原本理应是这样的。”
“倒也不必可惜,既然这一拳可能杀不了他。那即使你的心神被他的血魇勾连,再请神来镇压,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这依旧是一种判断。
张望又发出了表示困惑的语气词。
“我倒也可能被劫数迷惑了心神,既然如此,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填了他家的道统,等我确定韦不凡死之后,你再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