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的本质并非他所固有的,某种抽象的内核,而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在这种社会关系之中,人所谓的道心在一般情况下,始终居于次要和被决定的位置。
所以,即使单智会念着摒弃和逃离,会想着任务之类的概念,但是在具体的行动上,他还是遵循了一定的理性。
而灵机始终过于年幼,并不定性,就像那个因为采药时接受日晒,皮肤黝黑干枯的茶荼一般。
她的仇恨与感谢,倾慕与迟疑,也仿佛灵机对友情的眷恋和不舍一般,即使会力所能及地有所行动,但往往还是会让位给现实。
若是内心战胜了现实,却往往也只会表现成病态的自毁。
这是凡俗的道理。
但是非人之辈,或许需要新的理论吧?
而他,到底是被梦见的人,还是曾经翻书的人呢?
李珣轻微摇头,对单智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用这个称呼了。”
“少君少君,这有什么。”单智开口,“我在心里面是这么念的,现在还好,岂不是要趁着机会多叫几声,以后大概就不能这么叫。”
“也是,我们回去吧。”
三人在月色中回去时,大概还算是轻松的吧?
觉得未来的困境,始终还会在稍远的未来。
却未曾想到,就在这次会面的第二天。
学堂宣布仙台封闭百年,而新学生优秀者,若自觉心志不坚,可去启元堂领一传承,自择一峰修行。
欲有所成就,获取真传,以求道途者,可由三代弟子真传率领,去坐忘峰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