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海洋。
罗戈双眼瞪大,眼前的人影竟然是江海洋!
这不可能!江海洋明明已经死了!罗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揉了揉眼睛,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当他再次看清楚江海洋的身影时,内心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江海洋的眼神冰冷而怨恨,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怨念和不甘。鱼怪都没能取他的性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罗戈没有时间再多想,他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不假思索地朝江海洋的方向扣动扳机。
枪声响彻耳畔,子弹几乎每一发都准确命中江海洋的胸膛,墨绿色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那不是正常人的血液,江海洋的身体发生了何等的异变?
当江海洋终于倒下不起时,罗戈心头一颤,毫不犹豫地加大油门,将车驶离现场。
他无法忍受这种怪诞的场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疾驰回家,背后留下的只有一个不解之谜和一地苍白的血迹。
站在家门口等待了许久,确保身后无人尾随,罗戈才缓缓打开大门,驶入院内。
回到家时,夜幕已垂。
一整天的奔波让罗戈感到有些疲惫。
进入家门,他先是享受了一次热水浴,然后舒缓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疲惫困扰着他一整天的身心,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所有今日经历在脑海中徘徊,江海洋究竟是生是死,罗戈心生疑惑。
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行为怪异如行尸走肉,但江海洋的外表又与之不符。
他眼神虽空洞无神,却流露出怨恨情绪。
而当罗戈开枪射击江海洋时,绿色血液涌出,显然异常。
罗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索着今日种种,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的情势令人焦虑不已,然而罗戈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自身的安全。
手机放下,台灯熄灭,准备入睡……
整夜未曾入梦,安稳的睡眠让罗戈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钟。
为自己煎了一颗鸡蛋,冲了一杯奶,简单地准备了三明治早餐。然后,按照习惯,首要任务是打开监控视频,巡视四周,排除潜在威胁。
视频开启不久,罗戈的眉头微微皱起,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村长的身影在画面中闪现。
村长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罗戈心中不禁疑惑,村长到底意欲何为?
罗戈并未有所动作,而是默默在监控中观察。
村长在门外徘徊了良久,最终按下了门铃,略显犹豫的神情让人不禁思索他的来意。
罗戈轻轻放下手中的手机,打开了可视功能,微光在屏幕上闪烁。
多日不见的村长,此刻消瘦得像是一根树干,脸上的颧骨清晰可见,显得憔悴不堪。
罗戈率先开口:“村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村长显得很为难,蹙起眉头,默不作声片刻后才开口:“听说前段时间刀疤一伙来找你的麻烦?”
“是的,不过已经解决了。”罗戈语气淡漠,似乎并未将这桩事放在心上。
村长却满脸歉意:“抱歉,这些恶棍向来嚣张跋扈,前几天还威胁我交出权力,剥削了村民不少物资。刀疤的死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罗戈没有责怪村长的意思:“这与村长无关,无需自责。刀疤罪有应得。”
众人皆知刀疤已死,却无人前来认领尸体,被冻在这里,实在凄惨。
然而,刀疤活着时作恶多端,为村民带来无尽痛苦,死后也无人怜悯他。
村长沉默片刻,似乎有着无法启齿的隐情,他踌躇不定,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语。
“尽管你是个外来之人,我知晓你并非恶人。眼见天气逐渐寒冷,粮食匮乏,丧尸病毒四处蔓延,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因此,我有一事想托付于你。”
村长向来不轻易求人,若他开口,必是遇到了困境。罗戈猜测他开口之因或许与他那疯女儿有关。
他故意岔开话题:“之前提及要将你女儿带至大城市求医,她病情有所缓解吗?”
谈及此事,村长不禁泪如泉涌。他深深叹息,满面无奈:“我女儿的病,这辈子怕是无法痊愈。先是缺乏资金,后来筹措足够资金,却无法离开此村。未来将充满挑战,又有谁能够医治我女儿呢?”
他的言语充满无奈,更多的是对现实的顺应。
罗戈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倾听。
然而,在门铃下,他所见的却是一位身穿单薄衣衫的老者,矗立在白雪覆盖的土地上,企图为自己的女儿谋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