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好。”
“云公子早。”
“云公子今天早上真精神哩!”
用了早膳,陆云朝陆家族堂赶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仆人,纷纷行礼。
他是陆家家主第三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故仆人有称呼他三公子的,也有称呼云公子的。
陆云没有理会,这些仆人嘴上尊敬,骨子里却是没有几个真正尊敬他的,只是碍于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说到底,还是前身武道天赋太废了。
在这个妖魔横行,武道至上的世界,资质平庸,就意味着此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
资质平庸就算了,前身还经常流连于勾栏之中,在整个陆家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只有他不仗势欺人了,算是一个守规矩的纨绔。
他的院落位于陆家东院,族堂则是坐落于西院,两者之间被众多的屋舍和院墙阻挡,想要前往,需要绕很远的路。
凭借着残留的记忆,陆云沿着路线出了东院,路过练武广场之时,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不是云弟吗?今日怎么没带着你那两个小丫鬟,这可不符合你往日作风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陆云眉头微皱,看向远处的青年。
陆鸣剑,二叔陆展元的崽,和陆云同龄,但两人从小就不是很对付,每每遇上都要起一番口角之争。
小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两人之间的争斗算是不分胜负。
可到了习武的年龄后,陆云的武道天赋平庸,而陆鸣剑却是表现出不弱的天赋,在口舌之上压不过陆云,就凭借武力。
所以在素娥没有跟随的情况下,陆云每每遇到对方,都是远远地避让开来。
如今,陆云还是那个陆云,但已经换了一个灵魂,自是不会继续避让。
“我还说是谁,远远地就有一股骚包的味道,原来是贱人啊!”
他打量着陆鸣剑,摩挲着下巴,面露狐疑:“我说贱人,你这脸色有点不对劲啊,双眼凹陷,脸色枯黄,这种迹象,莫不是纵欲过度?”
被陆云称为贱人,陆鸣剑也不生气,反唇相讥道:“纵欲过度,试问整个陆家年轻一辈,有谁能及得上云弟你,一个月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勾栏渡过,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纵欲过度。”
“依你这种毫无节制的态度,只怕总有一天你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到时候陆家都会被你连累得声望大损。”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家族声望这类的事情,还是由我大哥去操劳,你就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公子哥吧,若是稍微节制一点,说不定将来还能突破至二流,享受一下长老的待遇。”
说到这里,陆云又微微摇头:“不过,我看怕是很难,你现在下盘不稳,步履虚浮,明显是武道根基不扎实,再加上纵欲过度,元阳大泄,三流便是此生的极限。”
“一段时间不见,云弟你这张嘴巴要比以往要厉害得紧,只是不知道你的实力和之前相比有没有长进。”
话落,陆鸣剑身形一跃,三两步间冲至陆云身前,一个肘子朝陆云腹部拐去。
往日,当嘴角斗不过陆云之时,他都会以武道切磋的方式找回场子来。
知道陆云的根底,他这一肘没用多大的力量,差不多只有一成的力道。
他也怕真的伤了陆云,两人之间的口角之争无关紧要,谁胜谁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又不会丢掉半块肉。
但武道切磋就不一样,稍不注意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尤其是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他若不小心伤到了陆云,那就可不好说了,陆河、陆雷那两个宠弟狂魔指定要来寻他的麻烦。
所以,他出手的分寸掌握得很好,攻击腹部,这样既让陆云感受到痛,又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事后任何人来挑不出什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