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焦芳那些老学究意识形态已经成形,有着儒家的执拗,不会对太子说这些,弘治皇帝很了解太子的这些老师,每一个人的性子他都了解。
“呵呵,吾儿长大了,见识越来越卓越,要赶上父皇咯。”
听着弘治皇帝淡然的话……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父皇为何没有过多惊讶?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如激雷面如平湖?
果然!父皇能做大明皇帝,这心里素质可真是厉害了!
我以后也要学父皇,不能任何风吹草动就吹胡子瞪眼,这样显得我很拉。
“哈哈,父皇我厉害吧?你以后不要在揍我了。”
弘治皇帝:“朕什么时候揍你了?”
朱厚照瘪嘴道:“我那天在老太太佛像前面撒尿你就揍我了。”
弘治皇帝狠狠瞪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
朱厚照招招手,起身道:“好啦,我不打扰你批奏疏了,我去玩了。”
“学习!”
“学完了。”
“那也要继续学!”
“玩!”
“学!”
“玩!玩!玩!”
弘治皇帝面色痛苦,最后妥协道:“不要玩太晚。”
等朱厚照离开后,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太子约束太狠了,似乎又想到什么,对外道:“去将靳贵给朕叫来。”
“喏。”
等靳贵抵达养心殿后,弘治皇帝便问他是否在教太子东南事,靳贵摇头表示最近课业是四书五经。
弘治皇帝点点头,又对外道:“再去召杨廷和来。”
很快杨廷和便抵达养心殿,抱拳道:“微臣参见皇上。”
弘治皇帝微微笑了笑,对杨廷和道:“杨春坊,你是否在教授太子东南倭事。”
杨廷和不卑不亢的抱拳道:“回皇上,这是微臣昨日留给太子的课业。”
果真是杨廷和,和自己料想的没错。
是杨廷和在教太子这些学问,弘治皇帝和蔼的笑道:“介夫,朕这个儿子生性顽劣,你要耐心点,给朕好好教他。”
杨廷和受宠若惊,他资历还很钱,皇上竟然如此亲昵的唤自己的字,一时间让杨廷和红了眼,抱拳弯腰,发誓道:“臣,万死不敢辜负皇上期许,定以浑身之学传授太子,绝不敢藏私!”
果然是年轻人啊,还没有磨平棱角,说话也不圆滑,什么叫不敢藏私,若是这儿还有旁人,你又要遭人惦记了。
“好,好,好!”
“来人,赐杨春坊田三亩,丝绸二十匹。”
杨廷和忙不迭道:“皇上,臣惭愧啊,无功不受禄。”
弘治皇帝微笑道:“教好太子,就是你最大的功,何谈无功呢?”
杨廷和依旧有些惭愧,他感觉自己也没教太子太多东西,都是太子自己悟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抱拳道:“臣涕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