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呈现出一片苍白。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无力地悬挂在身侧，宛如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她的眼睛泛起了波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滑落。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悔恨，仿佛千万根针同时扎入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始终没能想到，那个她尊敬和信任的师尊，竟然是紫枫阁潜入太华剑宗的卧底。

当初那个需要做出选择的夜晚，竟会将她推向如此绝望的境地。昔日的同门之情，在这残酷的修仙世界中，变得脆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轻易便被无情的现实熄灭。

纪言心站在原地，紫烟二师姐的话让他无法平静，他的内心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的目光落在紫烟身上，那份坚定而又决然的眼神，让他无法轻易下决断。

紫烟轻轻地迈出步子，身影渐渐逼近，她与纪言心的距离缩短到了极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仿佛下一刻便是雷霆万钧。

然而，紫烟并未出手，而空中的凌厉剑影也并未落下。她的唇边泛起一抹凄凉的微笑，虽然和三师弟的同门之情并不是很深，但是也是一脉相承的弟子。

她轻柔地靠近纪言心，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师弟的眼睛，随后红唇轻启靠近纪言心的耳边，声音低沉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地将往昔他们所知的秘密和隐情娓娓道来。

二师姐身上的清幽香味若有若无般地钻进自己的鼻子，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心跳又加快几分。

言罢，紫烟后退半步，重新站在纪言心的面前。她的双眼缓缓合上，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阴影，整个人显得异常平静

当年之事，非你所见那般。

我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生存

“要杀要剐，师弟自便。”紫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办法，连龙傲都是对手，何况是他们三人，而且，她觉得三师弟动手的概率并不是特别大。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月色更显皎洁，把四人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夜空中，灵剑的残影依旧闪烁着寒光，如同纪言心心中的挣扎，明暗不定。而紫烟的身影，在这份明灭之中，显得愈发孤独和脆弱。

“没想到啊，还真是一个大瓜，师尊竟是紫枫阁一百多年前就安插就去的棋子，而我们是卧底的弟子，注定是与太华剑宗有决裂的一天。”明白当年发生的这一切之后，纪言心有点楞，只是。

在大义和小义面前该怎么选择，是顺从师尊像师姐他们三人一般选择小义，还是选择宗门这个大义？

如果设身处地，自己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难道自己真的不怕死吗？

不，自己确实怕死，没有人会不怕死，或许有，只是..........

夜风吹过，带起他衣摆的轻扬，也带起了他心中澎湃的波澜。

哪怕太华剑宗之事，自己选择自私一些，但青枫宗自己有什么资格替死去的弟子长老做决定，本明师兄，菱纱师姐，车长老对自己多有照顾，却死在曾经的师兄师姐手下，哪怕师兄师姐们不是凶手，也是帮凶，也参与了清理门户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