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瑶跑到山下时,抽出锥刺,随便刺向一颗焦树。
嘭——
碗口粗的树应声倒地。
“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苏月瑶尴尬的站在原地。
罗扇睁眼去看,整个人愣住了。
整个世界竟然完全失去了色彩。
无尽大地一片煞白,视线所及处一片漆黑。
两人置身于黑白两种颜色的世界,惊讶之余,不约而同地看向天空。
还好天空是蔚蓝色的。
罗扇长叹一口气,站起来,继续前行。
苏月瑶越看越觉得奇怪,“山坡上的树有粗有细,还有歪脖子。这里的树个个都好漂亮,真可惜。”
桦杨松杉,各种参天大树都成了焦炭。
走了十多分钟,黑白的世界依然一眼看不到尽头。
苏月瑶来到一颗烧焦的杨树下。
“哇!这杨树比十层楼还高,比三个我还粗,这得活了多少年啊!”
她比划一下,发现前面还有很多那么粗壮的大杨树。
“嗯?”
虽然声音有些微弱,罗扇还是能捕捉到那一丝呼唤。
闭上眼,向西北走。
“闭着眼走路,会不会撞到树?”
“应该不会。”
苏月瑶走到前面。
两人走了不到500米,过一个下坡路,就到了声音的来源地。
那是一座建在山间小溪边上的木屋。
由于那声音就算靠近了也很微弱,罗扇睁开了眼睛。
“有杀意!”
苏月瑶抽出锥刺严阵以待。
只见一个小孩手提猎枪从屋里出来。
他看到两人后,又退了回去。
“看来是误会。”
苏月瑶收起家伙,继续前行。
等走到木屋门口了才发现,这个木屋外面虽然烧的漆黑,里面幸运的没有被烧到。
“请进。”男孩有模有样的说,“刚刚我拿猎枪是害怕老虎和熊瞎子,很对不起哥哥姐姐。”
“没关系,家里就你一个人吗?”罗扇说着,踏入木屋。
木屋还真不小,进门有块三米见方的空地,摆放着各种剥了皮的猎物。
里面足足放下了两张床、两张桌子、一个大木柜、一个大炉子、一个大灶台。
四周的墙上挂满了皮毛和穿的大衣,其中有一件绿色老旧军大衣,上面挂着两块勋章。
炉子生着火,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你父亲生病了吗?”
罗扇拿下背包,放在一边,向里面走去。
男孩沉默不语。
等走近了,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
那是一个头发被烧的精光,脸上到脖子,有一半被烧的非常严重的中年男性。
那人双眼炯炯有神,盯着罗扇。
如果只看眼睛,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被大火焚烧过的男人。
“唔~”
他用力说话,却发不出什么准确意思。
“爸爸,你说什么?”
“他让你倒茶。”
“啊?好的!”
男人伸出手,示意罗扇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