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窗沿上传来雨打窗沿的声音,因为大前天柳叶就说这两天不用上课,再加上昨晚熬到深夜的练习,幻影绝困的难受极了,缓缓向右翻过身体抱着被子又呼呼睡下了。
忽然,他睁开疲倦不堪的双眼,杨敬的床上空无一人,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端放在床上,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滴打着。幻影绝看了看李贵一副“猪”样,鼾声就像滚滚涛声连绵不绝。秦钟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两个下眼皮好像涂了墨一样。“杨敬去哪了?”幻影绝呢喃着。
“他去给学院打扫了,我安排的,哈哈哈......”秦钟蜷着被子,一脸花痴样笑嘻嘻的嘟能,除了开头那几句后面那一些幻影绝都听不懂。
听着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幻影绝突然想起不久就要到冬天了,前几天学院里的那棵枫树的叶子就已经开始飘落了,火一般颜色的叶子纷纷落下,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红蝴蝶,却让幻影绝没有感到半点美感,而是刺骨的寒风和白茫茫的世界即将来临。
想到这,幻影绝不禁想起了只有两套衣服的杨敬,且又是那么的薄而粗糙,怎么能抵御寒风呢?幻影绝本想将自己的衣服给他几套,但一想到杨敬那要强的性格便打起了退堂鼓。幻影绝猛的一拉被子蒙上脑袋又接着睡下了。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窗外雨点声越发的急促了。“啊”幻影绝呐喊道,终是战胜不了良心,幻影绝草草的洗漱完便出门去。肃杀的寒风凛冽,狂风夹杂着暴雨,一丝鼻涕流到幻影绝的鼻孔,“嘶嘶”幻影绝耸耸鼻子朝境台奔去。
“嗯,嗯,”幻影绝甩甩身上的雨水,杨敬正拿着扫帚一丝不苟地清扫着(杨敬只需要打扫空境三层的过道卫生和围栏)看见幻影绝,杨敬红着脸显得很尴尬,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又接着扫地上飘落下来的落叶。
幻影绝没有打破沉寂,冲进境台取出一把扫帚,像杨敬一样认真地扫着过道(沿相反方向)。杨敬回过头看见就像做自己本分的事一样认真的幻影绝,顿时朦胧了双眼,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卡死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声。
肃杀的寒风依旧呼啸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清扫过道任凭寒风打在脸上,叶子聚拢了又被吹散吹散了又被聚拢,两把扫帚倔强的重复着同一个样子。“咻咻”又一阵狂风袭来,境台旁的那些树上的叶子又纷纷而落,幻影绝望着飘落的叶子又低头扫着。
“太不够义气了吧,就知道自己‘享受’也不叫上我们,”秦钟李贵两人举着扫帚,颇有失望的说。“看你们睡的正香,怕打扰了你们,”幻影绝全身的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是兄弟就别说这话,”李贵一脸严肃。三个人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弯着腰默默地扫着,肆虐的狂风瓢泼的大雨似乎都与世隔绝了。辗转一周,四人相聚在一起,没有人说话依然是默默的打扫着落叶。
杨敬的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千百次感动。
天空漆黑黑的一片,凌晨房间里幻影绝四人盘膝端坐着,没有灯光,却分明看见四团忽明忽暗的光芒。经过这些天的摸索驾驭,幻影绝可以说是做到了心神合一,境由意生的地步了。
微微一闭眼,就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涌流全身的境气,并能随心引气。体内红色的境气,缠绕着丹田缓缓的流动,伴着境气的流动幻影绝畅游在丹田,突然幻影绝微微的紧抿了一下眉头,在丹田的四周幻影绝隐隐约约的在这股涌动的境气中看到了斑斑点点的紫色气息,涌动在红色境气之中却不融合其中,若不仔细的去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幻影绝屏息凝神,使身心达到最为平静,那紫色的光斑也逐渐变得更加清晰了,幻影绝尝试去接触它,却总也无法靠近一股莫名而巨大的排斥力使幻影绝不得不退缩。
“起床了,起床了......”吵杂的叫喊声顿时打破了沉寂,幻影绝不得不停止摸索,只见窗外不再漆黑黑的,光亮了许多。
李贵等人也已停止练习了。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幻影绝四人已是非常的默契,不仅一同练习而且连作息也都一样。在这充满友谊的氛围里,就连平时冷酷的杨敬都难以抵挡,逐渐的改变着自己。
呼吸着清晨的第一ru空气,幻影绝感到十分爽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境台。高耸的境台在微微灰黑的天空下,绽放出七彩的光芒,越往上的光芒越是耀眼,让幻影绝不由的产生一股直飞云天的冲动。
“幻影绝走了,”抬头仰望的幻影绝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境台里鸦雀无声,“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不会是柳叶已经来了吧?”李贵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顿飞,幻影绝也感到十分疑惑,像往常这个时候都应该是喧声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