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蛇怪的案例中,最开始是用天狼星照耀下七岁公鸡产的蛋来描述,在后续的文本中,一直是以一个如尼文来代指的,而这个如尼文的意思便是仪式、献祭之类的意思,当时看的时候孟德尔没多想,在凯特尔伯恩教授给他指出了仪式之卵的特殊存在后,他才明白那个如尼文并非代指,而实际上就是特指仪式之卵。
“喵!”
窗外一声猫叫打断了正在练习卷积练习题的孟德尔,他走到自家后院,就见到篱笆外一只弓起身子翘起尾巴的英短,正对着一节已经快伸出篱笆的豌豆枝吼叫。
而那枝已经快伸出篱笆的豌豆枝上挂着的,正是一挂开了个圆形开口的豌豆荚——虽然没有研究,整体样子也还有差距,但这个豌豆荚已经有了豌豆射手的基础形态了。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孟德尔假期种下的第一代豌豆了,在经过最初的魔力侵扰,催生,以及随后的性状选取,分类,再接着进行杂交的流程后,现在这株以不痛不痒的程度攻击了小猫的‘豌豆射手’,已经是都十六代的培育产物了——在出现现在这种外形已经很接近的植株前,孟德尔基本以一天一代的速度在揠苗助长的对豌豆们进行着实验。
同时,对于那些没有因他魔力侵染而转变的植物,他也通过嫁接的方式,试图让观察已经畸变了的、快要成型的奇异植物,对于其原始植株的适应力,以及可能带来的其他意料之外的影响。
“给,到前门去喔,都是在那喂食的,下午不准到后院来,现在还好,以后就可能有危险了,知道了吗?”
给被攻击了的英短喂了点东西,哄了哄,便让它离开了。
这只猫是隔了三栋楼的一位邻居家养的,要是在孟德尔家出了意外,那可就麻烦了,那家的孩子是孟德尔的小学同学,特别能哭。
随后,孟德尔开始观察起刚刚发射了子弹的‘豌豆射手’的情况来。
早上的时候,这株在所有畸变植株前发育程度也是最高的那一批的‘豌豆射手’还没有能够生成合格的‘子弹’——早在两天前的那一代,就已经能射出豌豆了,但那时候的豌豆真就只是稍稍硬一点的种子。
但现在,摸了摸刚刚从英短身上扣下来的被猫毛卷着的已经已经有石头硬的豌豆,恐怕再进化两代,哪怕豌豆子弹的出膛速度依然不够,单靠豌豆的硬度,就足以对近距离的陌生人带来一定的伤害了。
对这株植株很满意的孟德尔,收集了一些其样本后,又截取了一段快要开花结果——豌豆荚的短枝,嫁接到一株普通植株身上。
接着,孟德尔便来到了所有畸变植株进化程度最高的那一株前。
这一株特殊个体,不仅有了‘豌豆射手’的头,连‘脚’都已经成了型,而其他多数无用的杂枝,也不用孟德尔修剪,就已经自动退化掉了。
孟德尔蹲下身,在这个‘豌豆射手’的‘脚’——接近土壤的那几片特别宽厚,能灵活的卷起东西的叶片里,掏出了一颗圆圆的蛋。
这便是那颗曾让孟德尔以为捡漏买到凤凰蛋,最后却发现只是一份混沌的‘希望’的猫头鹰蛋。
是的,就像可以确定蛇怪诞生的蛋是公鸡产下的一样,虽然仪式之卵天生就异常,但其实际只是因为偶然而诞生的异类,依然能归为它原始的发源。
但通过叠加别的魔法仪式——在蛇怪那便是将蛋交由癞蛤蟆来孵化,就足够让原本的鸡蛋孵化出大蛇来。
同样的,孟德尔现在尝试的,也是试图让‘豌豆射手’来帮他孵化猫头鹰蛋,看能不能孵出个猫来——当然,这毫无道理,但既然孟德尔对这枚仪式之卵毫无头绪,所以乱试试也不是不行,反正这蛋放着也是放着。
不过见到蛋依然毫无动静后,孟德尔也就把它塞回了‘豌豆射手’的‘脚’下。
想来当初卑鄙的海尔波所用的那只癞蛤蟆,肯定不一般,说不定,那其实是一个被变形咒变成蛤蟆的巫师,所以才有能力让那枚产自公鸡的仪式之卵孵出蛇怪来。
毕竟正常的癞蛤蟆也不会孵鸡蛋那种几乎都和蛤蟆差不多大的东西,毕竟以它们本身的习性,最多是到了将卵背在身上的负子蟾的地步,多数都是将卵带直接产水里,蹲守在蛋上无时无刻的孵化没有巫师的干涉根本就不可能。
回到室内,孟德尔先做完剩下的习题,然后便拿出记录本,走入豌豆园,开始做数据的收集与统计,他之后还会尝试进行数据的分析,很遗憾这些畸变的植物并不遵循他同名的那位科学家发现的遗传规律,他不得不重新构建数学模型。
遗憾的是,哪怕在魔力的干涉下已经快速迭代了十几代的植物,在进行数学分析的时候,依然很难得出有效的结果。
孟德尔觉得这大概是因为这些植株因魔力产生的形状并不稳定,导致他收集的样本数据有很多遗漏和错误的原因,因此,他在尽量的增加样本数量——豌豆园里一般的植株都已经开始了因魔力而产生的‘进化’。
剩下那一半则为了作为对照组,不得不留着,但也有一部分在嫁接过后,开始出现‘进化’的现象了。
等孟德尔在后院里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拉丝忒也就到了快回家的时候了。
为了确保红发大姐姐满身疲惫的回家后,能第一时间吃上温热的饭菜,孟德尔停下了手中的研究,开始忙碌于厨房之中。
大概是被从小一起生活的红发大姐姐感染了,孟德尔对现在这种充实的生活真的很满足,如果以前他种地只是单纯的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爱好,现在则因为对新奇的事物诞生自自己手中的那种创造感而感到自豪和满足。
哪怕这个过程中除了体力劳动外,脑细胞的消耗也不少,而具体的成果也有可能一无所获——像那个已经让豌豆孵了很久的蛋那样,但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成果,就已经足够让他甘之如饴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快来吃饭吧。”
更何况他还有家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