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维达一步步走进,银辉洒满银剑,高举双手全力挥出,刹那间,鲜血迸溅,银剑亡魂。
狼人在此倒下,这或许是这些诅咒者的宿命。
取出布料,揩去剑刃上的血污,望着上面增添的裂痕,维达渐渐出了神。
“咯噔……咯噔”一阵马蹄声传来,惊动了维达,格德赶来了。
格德下马冲来,在经过仔细检查发现维达除了染尘并无伤势后才松出一口气,这时他才有心思操心地上的狼人。
“我只是让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铲除尸鬼之类的小活儿,你居然闷声给我来了个大的。”格德恼火地说着,只是比起生气他更加震惊。
狼人,多少骁勇战士的梦魇,森林里的猎杀者,就连猎魔人也不敢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狩猎。
现如今,就这么倒下了?倒在一个受训不到三个月,只拿着把银剑的新生猎魔人手里。
“说说吧,到底怎么个事。”格德给了还在不好意思的维达一个台阶下。
一场悲剧就这么让二人沉默。
“你还年轻,孩子,世上有太多这种事了,只是这件被我们碰巧赶上了。你还年轻,别钻牛角尖。”格德宽慰着。
“不,我只是在想,尾款谁付给我”维达认真地说。
格德嘴角抽动,最后还是忍不住放了下去,走向狼人蹲了下去:“你没有取出突变物吗?”
维达摇头:“你来吧,他最后给我的感觉是个可怜的男人。”说罢,将银剑归鞘。
格德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动手切割起来。纵使突变幸运地没有抹除他的情感,多年的猎魔人生涯早已让他磨砺出一副铁石心肠,听个故事根本不会有多大触动。
“你为什么会出来找我?”维达对这个问题反而很好奇。毕竟以猎魔人的耐力,他居然没在旅馆待上好几天,隔天就出来了。
格德脸一垮:“该死的,那个村姑居然想一鱼两吃,穷的就是一晚上,看见兜里有钱的就想着来仙人跳。今天早上,一个村民就提着棍子进来了,说是我玩了他老婆。问我怎么解决,害的我衣服也没穿就干了一架,最后兴致全无。”
维达乐了:“我以为今天我铲除狼人就已经算是英雄了,但是,格德,你才是真正的英雄,为了保护身后的女士,赤身裸体与手持利器的敌人战斗。”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个倒霉的促狭鬼。”格德没好气地说着,把他说得像是赤手空拳打败恶徒的战士一样,他有时觉得就连吟游诗人都不如维达诙谐会讲故事。
维达呵呵一笑,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估计不会再有人来访的巢穴,转身而去。
格德心里也在叹息,这小子情感太丰富,只是一个正常的选择便扰动了他的心绪。这可不适合这个该死的世道。
看着维达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格德也终于反应过来:“嘿,快给我滚下来,这特么是我的马。”
微风穿过了林间,将维达的斗篷吹落,闪耀的群星下,圣灵一般的少年骑着骏马驰骋,唯美写意——不看后边咆哮的熊派猎魔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