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努力,张伟终于平复了心绪,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被黄家大少三人隐隐地围着。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黄家大少,只见对方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这一刻,张伟心中再次涌起寒意,意识到危机并未消散。他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黄家大少叹了口气,说:“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可惜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杀人了。”
张伟仍然抱着一丝希望,说:“你答应事后不杀我的。”
“你再想想,我说过放你走吗?”
“你不是说会安排我死于李家人之手吗?”
“你这种菜鸟才会相信这套说法。你落到李家手里,必然会把我供出来。”
“我可以发誓什么也不说。”
“没人会信。我只知道死人才能做到守口如瓶。”
张伟再次无话可说了,他把法剑扔到一边,找了个石头坐下去,闭目不语。
看到张伟彻底躺平,黄家大少也懒得继续戏弄他了。他轻轻地向两名手下示意,语气淡漠地说:“开始吧。”随后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走出了这片林地。
目视黄家大少离开,两个手下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青衣老者朝另外一位白发老者问:“你我谁来动手?”
白发老者笑着说:“刚才教训小丫鬟时,你已经出手一次了,这次轮到我来吧。”
青衣老者缓步前行数步,巧妙地封锁了张伟可能的逃跑路线,随即将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地注视着白发老者祭起一柄巨大的长剑。那剑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个圈,然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向张伟飞去。
突然间,青衣老者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枚飞针模样的法器悄然破空而至,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血液如同泉涌般从伤口处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空气。于此同时,空中缓慢飞舞的长剑,也瞬间改变了方向,加速朝青衣老者刺来。
“你究竟意欲何为?”身负重伤的青衣老者,在千钧一发之际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素养。他先是第一时间祭出自己的飞剑,抵挡住来袭的长剑;紧接着迅速后退,与白发老者拉开距离。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丹药,快速吞服下疗伤。最后怒喝一声,向黄家大少发出警报。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极为干练。
白发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操纵长剑一次一次地朝对手猛砍。青衣老者压制住伤势,全力防守,同时向黄家大少呼叫求援。
远处传来黄家大少的声音,他正迅速赶来。白发老人见状加大了攻击力度,一声大喝,长剑震飞了抵挡的飞剑,顺势斩向青衣老者的腰身。青衣老者慌忙纵身而起,试图躲闪,然而却因速度不及而无法避开这致命一击,双腿应声而断,瘫倒在地。
白发老者收起剑诀,哈哈一笑,俯视着地上无力抵抗的青衣老者,说:“你我共事多年,一切底细我都一清二楚。你的那套邪异功法,虽然能借助双修提升修为,但每次吸取女子元阴后,必须耗费数日炼化,此间法力会骤降一半。你原本胜我半筹,但你在刚刚糟蹋了那个小姑娘之后,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青衣老者的嘴角溢出鲜血,他勉力维持着身体,颤抖着质问白发老者:“我们多年的深厚情谊,你为何要杀我?你是哪家的卧底?”
白发老者说:“别想拖延时间了,你到黄泉路问孟婆吧。”说完长剑从空中飞来,青衣老者的头颅与身体分离,抛向了天空。
却见青衣老者飞在半空中的头颅透露出一丝坚定之色。紧接着,一声闷响,地上残尸的脖颈涌出大量黑血,犹如喷泉般向白发老者扑来。白发老者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然而黑血却如同具有灵性一般紧追不舍。直至浸染白发老者的面庞。
那黑色血液拥有惊人的腐蚀力。白发老者的面庞瞬间被其侵蚀,皮肤与肌肉化为乌有,只剩下森白的骨头暴露在外。他急忙用双手捂住脸部,却在手指触碰到黑血的瞬间,也只剩下了骨头。
白发老者匆忙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只玉瓶,服下几粒丹药,又在手和脸上涂抹了一些膏药,勉强止住了黑血的腐蚀。
此时黄家大少刚刚赶至,看到这一幕,沉默了半响,然后说:“没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青老竟然是魔派的卧底,这种秘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熟练使用。你是怎么发现的?”
白发老者一边检视自己的伤势,一边回答:“我也是刚知道,否则不会轻易中招。”
黄家大少看向白发老者,冷冷地说:“那么你又是谁家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