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如同巨熊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众人的攻击总是慢了半拍，或是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每当王武袭击时，众人都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感到了绝望。

周围的空气因为紧张与恐惧而仿佛凝固，众人的呼吸急促到几乎能听到每一个人心跳的回声。

他们的动作开始走样，每个人只是本能地挥舞着武器，想谋求一线生机，伴随着一声声碰撞和武器的响声，他们的身上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伤痕。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那不仅仅是夜色的笼罩，更有死神张开的魔掌。他们的身上，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伤痕，有的浅显，血色刚浮出皮肤；有的深重，仿佛要将他们分割。

而王武仿佛不知疲惫，越战越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凶残与精确。“啊！”尖叫声中，第一个倒下的人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声音像是在无形中触动了某根紧绷的弦，第二个、第三个人接连倒下，每个人的坠落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激起了涟漪。

“别，别杀我！王武，是我啊！”在死亡面前，有人开始求饶了，可得到的结果只是一道银光划过脖颈。

林恒站在这场混战的边缘，他的眼中除了血色还是血色，身上的伤口像是一道道嘲讽的符号，刻画着他的无力。他不明白张天冬是如何知道王武的真实身份的，但在这死亡的狂潮前，所有的疑问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身上的气力像是被一滴滴抽离，每挥出一下，他的生命就随之流逝一分。

“冬子！快走！”

张天冬的身体一震，他的眼神从呆滞变为清明，仿佛从林恒的呼喊中找回了自己的意志。他明白了，眼前的王武，虽然不及那个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阴影的可怕男人，但同样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够对付的存在。

一个接一个的队友倒下，林恒眼看也快坚持不住，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气息也越发虚弱起来。如果是在以前，张天冬肯定会因为恐惧而逃跑，但是现在，他的眼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坚决与决然。

他看了一眼那些为了因为他而倒下的战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去了脸上的血迹。

他不能接受林恒再次为了救他而死，更何况眼前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再谨慎一点多了解下王武再做决断。

在这个世界上，常言道人生没有后悔药，每一步走错，就只能咬紧牙关，承受那些由选择带来的苦果。然而，他，与众不同。

他可以反复的承受这些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