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林微看着眼里放出无尽杀意的林渊，不禁打了个哆嗦。

看向林渊的目光里，也有些陌生。

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林渊立即收敛。

“抱歉，”林渊歉意地一笑，换上的温和才让林微好了些。

林微俏丽的脸上也陡然放缓，随即又立刻换上严肃之色。

“你还知道回来？”

林渊怔了怔，换上满脸苦笑。

熟悉的味道……

当初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当初坚持离开一心修行，恐怕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见识了多少次。

但若是重来，恐怕依旧会头也不回地离去。

于是只能沉默不言。

林微脸上微嗔，举起拳头几番作势要砸下，松开又捏紧，许久后终究松开垂在腿边。

“唉……”

“唉……”

两道叹息几乎五分先后地发出，两人又下意识循着声音对视在一起。

“你先说！”

“你先说！”

林渊住嘴不言。

林微忿忿地瞪了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空闲时间，随便转转而已……”

“真的是随便转转？”女孩对于林渊的嘴硬有些气乐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当然！”

“那你就走吧，别回来了！”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要去哪儿你还能管得着？”

“你……”

女孩就不明白了，怎么明摆着的事情能被面前的青年弄成这幅样子？

“快走！”

“好啊！”林渊点点头，略带不舍地回顾一眼，竟然当真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女孩才怔怔愣在原地，心里羞怒与悔恨交织。

真走了？

他怎么做得出来的？

不过既然是他，也确实并非没有这可能。

而在极短的时间里，青年的身影便已经彻底消失。

女孩张了张嘴，朝向青年消失的方向，半晌没有出声。

……

晨曦下尚未被照亮的黑暗中。

林渊步履轻盈地落下，看向勉强算得上熟悉的中年。

“前辈，这件事连你都惊动了吗？”

“如何……”中年张嘴开了个头，突然意识到林渊口中措辞的微妙之处，回以一道略微不善的眼神后闭口不言。

什么叫惊动？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就该知道，而且早该知道？

但作为一代即将正式得到联合册封的武神，在地表受到众多限制之下所处环境也确实微妙。

或许以武力可以破尽强敌，但只要敢乱来就必然受到最为严苛的制裁，这是责任也是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