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范三泽瘫坐在床上,喘着气,心中庆幸,要不是自己修持了道门金光法,就要跟女鬼同归于尽了。看了看手中被黑气腐蚀了一小半的桃木剑,丢在了一边。这桃木剑算是报废一小半了,真不耐用。
“诶呦。”
感觉脖子一疼,摸了摸脖子,手指上满是黑血,对着浴室镜子一看,原来是被女鬼的指甲掐的,还好就是破了点皮,脖子上还有黑黑的手掌印。
只能打开背包,取出一些朱砂用水混合,抹在自己的脖子上,拔出自己脖子上的鬼气,一缕缕黑气从伤口中冒了出来还有汩汩的黑血。
拔毒的剧痛,就像被热水烫了一样,疼的范三泽一阵的龇牙咧嘴。
“娘的,到底是谁要搞我。”
要是在不明白这是背后有人搞鬼,范三泽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要害我,不然老子一定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老子的初吻啊,本来还想给柳玉儿呢。”一想起自己的初吻被一只吊死鬼给得到了。心里就一阵的恶寒,总感觉嘴里还有一些腥臭味。连忙取了一些干艾叶放在嘴里嚼着,虽然味道太苦,但也比腥臭味好多了。
可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自己来到常春市也没得罪个什么法师啊。
“不对,是那个货,高华!”
范三泽突然想起了,在刘梅家遇见的高华,那货长着尖嘴猴腮三角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本着颜值即正义的原则,他将怀疑对象指向了高华。
这次,范三泽猜对了,搞这一切都正是高华。
还是那间小木屋,高华看着又是碎裂的纸人,脸上带着狞笑:“范三泽,你好的很,连杀我两个鬼仆,看我不把你的魂拘来,来弥补我的鬼仆!”
想了想,范三泽还是决定找个知道的问问,便着手在桌上拿出朱砂,黄表,毛笔写了一张表文。
然后点上三根艾香,一对白烛,用香灰在地上洒了一个半米的圈,将房间的灯全部关掉,窗帘拉上,已是下午六点多,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两盏烛光。
将黄表在蜡烛上点燃,放在圈里,还好下面铺的是木板,不是毛毯并没有烧坏地砖。
待黄表烧完,范三泽请出令牌,口中念道:“吾范三泽受三清敕令,受太极左宫掌仙官之职,今日开通魂道,联通阴司,当方巡游鬼差速归吾坛,听我号令,吾奉北阴酆都大帝急急如律令。”
说完,“啪”的一声,一击令牌,只见白烛灯火大盛,一缕青烟自香灰圈里冒出,化作一位身穿黑布衣,头戴官帽,脚踏官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见到范三泽,拱了拱手行礼道:“小的刘生,见过掌仙官大人,不知大人叫小的上来何事?”
范三泽天敕牌位,三清敕封,天界七品官,这巡游鬼差就是阴间巡游司的,负责在当方土地巡视有没有恶鬼什么的,就相当于相当于现在的检查科科员,九品芝麻官,见了范三泽也是客客气气的。
范三泽看着他开口问道:“刘生,本官这几日频频受鬼怪袭击,你可知是什么人要害本官?”
那刘生点了点头,当即拿出个算盘,打了几下说道:“大人,三打黄表,十根香烛,可换这个消息,要是想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需要再加五打黄表,十根香烛。”
跟鬼差买消息,是需要拿香烛纸钱交换的,这个范三泽自然也是知道,同意了。比起自己的命,这些香烛纸钱不算什么。
刘生见生意谈成,也开心的抱了抱拳说道:“大人,害你的人叫高华,是个出马仙,现在在常春市华阳区百米大街18号土地居住。那人供奉的是黄大仙,修为不高。”
“果然是那个货害我,又是黄大仙一族的,自己刚跟黄大仙一族的族长聊过。”
范三泽蹙了蹙眉头,权衡了一下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