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天也尴尬的笑了笑,他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吧,只是一个借助艾斯力量活着的普通人
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是在怪兽出现时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尽自己可能去保护其他人。
王晴天看一眼对方,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皮肤布满了老茧,他的肩膀宽阔,那是因长时间的负重而微微弯他的眼睛深邃,透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那裤子上满是补丁,却洗得发白,唯一的不同是沾满了血迹那是那两个人打的。
王晴天问出了他这辈子问的最傻的问题:“你讨厌现在的生活?你不觉得生活还有美好吗?”
男人像似看怪胎一般看着王晴天:“美好?我们这种人还有美好?你试着每天在四十多度的车间看着铁水吗?你的同事死了其他人议论的不是去看看他而是他死后老板给了多少钱,50金磅,一条人命就值这些,就这些我们还要说老板仁慈。”
一大串话让男人的不满用语言整个苦水倒在王晴天身上,王晴天在霍尔家待久了,从幸福的现代到霍尔家他一直在保温室里,不了解世界真正面貌的他居然对着一个蒸汽时代的工人发出愚蠢的疑问。
而男人的话打醒了他,王晴天保持了沉默不再言语,两人慢慢走在路上,他很难受,或者说艾斯很难受,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文明的观测者,保护他们不被外来者侵害,可是人类自己造就的时代他怎么阻止,时代带来的苦难他又能做什么呢?
“会变好的……”王晴天干巴巴的安慰了对方一句,随着文明语制度的不断发展一切都会变好的。
男人回过头:“是啊!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艾斯会指引我们”
王晴天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会不会指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事实上艾斯那份主意识也在迷茫,文明的倒退和他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作为观测者自己缺少并不能引导文明发展。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走到了东区,乍一看和皇后区是没得比,王晴天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好像港片功夫里面的猪笼城寨,形形色色的人,从中心向四周呈蛛网式扩散,最边缘的就是这些工人的住处,
这些房屋是用粗糙的石块和灰暗的砖块砌成的,外墙被煤烟熏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每栋房屋都紧挨着另一栋,仿佛是为了抵御寒风和外界的喧嚣。窗户上挂着破旧的窗帘,透过缝隙,可以窥见屋内微弱的烛光摇曳。门廊前,几双磨损的靴子随意摆放,它们的主人或许正沉浸在梦乡。
王晴天按照对方的意愿走到房屋里面
屋内,空间狭小而昏暗,仅有的光线透过高高的、沾满灰尘的窗户勉强照进来。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壁纸,上面的花朵图案已经模糊不清。房间的一角,一张破旧的床铺上铺着薄薄的被褥,旁边是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缺口的杯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楼梯狭窄而陡峭,通向阁楼或地下室,那里通常是孩子们的卧室,或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地板上铺着磨损的地毯,每一步都会发出吱嘎的响声。
男人把放在王晴天身上的手收了回来:“要坐坐吗?像普通客人一样,毕竟孩子和她们的母亲在休息。”
王晴天点了点头:“我很乐意,那么就打扰你了”
苏茜也叫了一声,摇着尾巴可是眼中却很担忧,它担心这是这个男人的拖延时间的战术。
王晴天摸了摸狗头悄咪咪的竖起大拇指,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王晴天拘谨的坐在木制椅子上,阵阵的霉味扑面而来,男人前往拿着几颗土豆放到锅里去煮,桌子上摆着一大罐盐。
而随着厨房的生音越来越大,楼梯里也发出来声音,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探出头来小心翼翼:“是爸爸回来了吗?”
王晴天对着小女孩挥了挥手:“你好啊,你爸爸正在厨房做早餐”
小女孩的目光在王晴天身上短暂停留,随即她似乎看到了什么让自己眼前一亮的存在,飞快的跑下了楼房。
苏茜还在舔舐自己的腿毛,忽然就感到了一阵推搡感,那个小女孩跑下来直奔着自己就冲过来了:“是猎狗唉!好可爱!好漂亮!”
王晴天手里拿着被盘包浆的铁皮饮水罐子:“苏茜你看你也挺招人稀罕呢”
苏茜朝着王晴天翻了个白眼,还没等有什么其他反应就被对方捏住了脸颊,在黑色的嘴唇上一阵拨弄:“好可爱大哥哥能不能让我和他玩!”
王晴天看向女孩,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像两颗未经打磨的宝石,闪烁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好奇。她的头发是金色的,像阳光下的麦田,尽管总是简单地束成一个马尾,却依旧显得生动活泼。
女孩脸颊上常常带着两团红晕,那是在寒风中奔跑和帮忙做家务的证明。她的衣服打满了补丁不过在母亲的功劳下衣服依然整洁。
王晴天喝了一口水:“它叫苏茜,和她玩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弄伤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