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剑意的效率,依旧没有恢复。
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手都酸痛了,增加的剑意却寥寥无几。
“看来还是得必须弄来更多功德,把境界提升到更高才行。”
许长明只好暂时放弃提升剑意的想法,起身收剑归鞘。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着急。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赵家很快就会自动把功德送上门来。
赵黑龙那样的奴才都敢不把衙门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往日赵家对县衙是什么态度了,此番大概率不会善罢甘休。
他让崔金云收集赵家的罪状,也是本着一网打尽的意思。
若不是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宜公然与全天下的修仙者作对,他都懒得搜集罪状,直接就上门去把赵家给灭了。
不过,若是当真没人愿意出来指证姓赵的,那他也不介意自己动手写几份罪状。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合适的借口固然不错,但真要是没有那也无所谓。
许长明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需要玩讲规则那一套虚头巴脑的东西。
恶人须要恶人磨,他不介意做后者。
……
“原来你躲在这里!”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推开院落的大门,看见许长明后,直接大步走了进来,面色紧绷,神容十分不悦。
男人一袭青色官服,纹绣着白云,比许长明的素青服要来得更高级一些。
正是前身的顶头上司——捕头陈有成!
身后还跟着马首是瞻的崔安。
许长明被这一打扰,也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看到自己的上级来势冲冲,似乎一副要责问的模样,他却也并不在意,先是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在陈有成头顶看到罪孽。
这才腾出空来搭理对方。
“捕头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许长明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赵家的人?”陈捕头来到跟前,厉声质问,“你怎么敢的?”
许长明恍然醒悟,原来是为了赵家而来啊!
若不是没有看到罪孽,知道陈捕头与赵家没有勾结,他直接一剑就削过去了。
“赵家贼子目无王法,欺压平民百姓,还胆敢威胁朝廷做事,简直死有余辜,杀了就杀了,可有什么不对?”
许长明将双手背到身后去,内心毫无波澜。
“你……!”
陈捕头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却又无法反驳。
因为他也知道,赵家等修仙者为非作歹,杀了他们怎么都说不上是错。
但是——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招来什么后果?”陈捕头怒道。
“哦?”
许长明闲庭散步似地走动:“会招来什么后果?”
陈捕头怒斥:“衙里不久前才好不容易把赵家安抚下来,让他们不再作乱闹事,被你这一搅合,他们又有借口借故生非,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呵呵呵!”
“所以这就是你们纵容他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许长明忽然笑了:“假装看不见,就等于无事发生?”
“还是说,你们要的仅仅是他们不找你们的麻烦,而非是要他们不作恶?”
“要的仅仅是你们这些大人的安稳,而非是这黎民百姓的安稳?”
说着,许长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虽然没在陈有成身上发现罪孽,但纵观其身为捕头的所作所为,却是昏庸至极。
拿着从民脂民膏中来的俸禄,面对修仙者为非作歹、面对百姓的诉求,却装聋作哑,没有半点作为,甚至还不准手下插手涉及修仙者之事!
若非朝廷中充斥着大量这种尸位素餐的蛀虫,又怎么会导致今日修仙者祸乱江湖,天下千疮百孔的局面?
虽然说自己的本意,也不是为天下伸张正义。
但自古有圣人云,论迹不论心。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为,也算是正义之举。
所以许长明觉得,自己还是资格这样说的!
因而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脸不红,气不臊。
“你!”
陈捕头被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万万没想到,许长明竟然敢顶撞自己!
“你要反了不成?敢这样和我说话?”他怒指着许长明。
站在后面的崔安不禁往后缩了缩,丝毫不敢插话。
原本他还觉得,许长明可能是一时冲动,被赵黑龙的嘴脸刺激上头了,所以才一怒之下拔剑杀人。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竟然连头儿的面子都不给,完全不像是冲动行事!
也是,许长明连赵家的人都敢杀,顶撞头儿好像也很合情合理。
但这可与往日唯唯诺诺的许长明完全是两个人,他究竟哪来的底气?
崔安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不由得用余光偷偷打量许长明,眼里充满了困惑。
“我现在以捕头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去把城门楼的赵家人尸首和告示撤下来!”
此时,陈捕头似乎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大手按在刀柄上,凝视的眼神中散发出上级头领的气势。
同时,周身气血运转,释放出入武六重修为的压迫气势,直冲许长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