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开心?”子获晚上回来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不好。
“我过年能请年假回趟家吗?”我小心地问,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许,毕竟百万年薪的工作平均每天就要两千多,这样带薪休假,老板未必会同意。
“当然,我还能不让你回家。想什么时候回去,我给你订机票。”
“不要,还是火车票吧。”
“那也行,我给你弄张软卧。”
“硬座。”从上大学到工作,我每次回家过年都是硬座,突然坐了软卧回去家里一定会怀疑的。
“到你家得十七八个小时的火车,我让你做硬座回去?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求你了,我不能做软卧回去,家里会问的。”我哀求道。
“跟你家里人说,买不到其他的票了。”
“那,好吧。”也对,春运的票是不好买。一想到能回家看父母哥嫂了,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临近回家了,我闲来无事去小区里的超市买点零食。子获给我的卡,我一直放在包里,从来没用过。之前做的那几份材料的劳务费都收到了,也是一万多块钱。我吃住都不花钱,又不用买衣服,这些钱足够我零用。我不想刷子获的卡,他已经免了我一百万的债务,如果我再刷他的卡,那就真的是二奶了。虽然这坚持有些矫情,但会让我觉得自己稍微干净些。
结账的时候,又碰到了婉贞。她热络地拉着我去小区门口的咖啡厅喝咖啡,我推却不过,又正好没事就答应了。
坐下没聊几句,婉贞突然一笑问:“你老公是不是姓邢?”
乍一听到“你老公”这个称呼,我真的觉得头上天雷滚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子获怎么算我的老公,连男朋友都不是。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婉贞一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知道了我是个二奶,而她也是。
我只能笑笑,喝了一口咖啡掩饰尴尬。
婉贞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老公以前在一个酒会上和你老公打过照面,所以也算认识。不过不知道你老公还记不记得我老公了。我老公说,你老公可是个大人物,背景了不得!”
我的大脑已经被婉贞嘴里的“我老公”“你老公”轰得短路了,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背景?”
“你不知道?”婉贞神神秘秘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告诉我那是子获的父亲。
我真的大吃了一惊,他父亲的级别之高,像我这样的小民估计一辈子只能在报纸上和新闻联播里才能见到,更不敢想象跟他的儿子有了那样的关系。
婉贞见我不出声,又说:“你可真有本事,你怎么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