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子获的爸爸,我心里的酸气立刻就被震慑住了,连忙说:“哦,那你快去吃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想我了吗?”子获轻声问,声音温柔低沉。
“嗯,想了。”岂止是想你,我都快想出病来了。
子获轻笑一声说:“初七回来,我去接你。”
“嗯。”
子获没有再多说很快挂了电话,我却被他撩拨的思念泛滥了,满心满眼都是他,吃饺子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天不亮,刚迷糊一会儿就被嫂子拖起来去圆明寺烧香,初一早上烧香能保全家人一年平安。寺里人很多,我从来没有这么虔诚的烧过香。我认真地祈求神佛保佑我的家人平安,还有……子获。那一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他的。我在庙里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用红绳拴着,本命年身上应该有点红颜色的东西。
在思念中,好容易熬到初六,上了火车,我倒数计时着盼望着和子获见面。然而来接站的人并不是子获,而是杨敏。原来婷婷前一天夜里生病住院了,他走不开。
回到别墅,陈姐还在老家过年没回来,杨敏怕我孤单,留下来陪着我。杨敏孩子还在家,她有些心神不安,我便让她回去了。给家人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便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别墅里想念子获。我不敢给他打电话,只能在思念中熬着,晚饭也没胃口吃,只胡乱吃点零食。终于,晚上八点多子获打来了电话。
“喂,在干嘛?”子获问。
“看电视。你在医院?”
“嗯。晚饭吃了吗?”
“吃了。婷婷好点了吗?”
“急性肠胃炎,发高烧,要住几天院。”子获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今晚过来吗?”我明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恐怕不行。”
“那,明天呢?”我不死心。
子获正要说什么,我便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不耐烦地喊:“邢子获,你快点来,孩子又吐了。”
“我再打给你。”说完子获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堵得难受,子获不回来了,他女儿病了。而我只是一个二奶,其实老板要不要来本来就不是我能过问的,我只能等。虽然他说过他不是我的老板,是我的男人,可事实上他不是我的。我的心里又酸又涩,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我和子获之间是雇佣关系,我不能动心,更不能爱上他,还有十个月合同期就满了,我必须全身而退。尽管这样想着,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