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而下,到成都城的路就显得轻快了许多,不到两个时辰,现无缘便出了大山,过了平原,目击琐事便是成都城。
进了城里两边的水稻异常繁华,虽没有长安的富贵之气,但也是独具特色且富饶的地方,两岸的,小范吆喝着叫卖,路过一处河道拐角,一个路摊小贩叫道:“卖桃花酿哩!上好的桃花酿。”,羡无缘顺手甩下两块碎银。
“空来一口吗?我觉得成都这就是好酒,尝尝。算我请你。”
空转过头,带着几分诧异,看着羡无缘,“拿着我的银子请我喝酒,羡公子花钱花的还是真潇洒呀!”
“你喝不喝?不喝我就喝完了。”,羡无缘,没有理会空的话,手里的酒瓶发出轻微的碰撞,淡淡的酒香传入鼻子,勾起藏在人胃里的馋虫。羡无缘,举起酒杯,闷闷的喝了一口,然后赞叹道:“啊,好酒。”
“算了算了,拿来吧,就当那些银子喂了狗!”,昆明闻到酒香抿了抿嘴,朝鲜无人挥了挥手。
“哎!”,羡无缘,听到狗这个词,“哦,你说喂狗了的酒水怎么能给人喝呢?看来嗯,阁下怕是无福消受这美酒,还是我来帮着分担一下吧。”,说着羡无缘,又小酌了一口,向空抛出一个得瑟的眼神,In的船尾的船夫都遮嘴偷笑。
空没好气的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袖,“要不你也别住店了,去街角挤挤狗窝,我看也不错。”
“随你,反正不跟你喝”,羡无缘,对于线务员来说,睡不睡?吕方没有关系,毕竟又不是没睡过。
“你……”,空从船尾飞到船头虚晃一手,想从羡无缘手中夺酒,羡无缘侧身躲过飞升到另一只木舟上,引得另一个船夫不满。
“来抓我呀,抓到了我分你一头,哈哈哈!”
空冷哼一声,“那你可别被我抓到了,不然可仔细你的皮。”,说完也飞身出去细问,无人见空飞来,立即运功飞到岸上去。
“不是,我的船钱!”身后的船夫高呼一声,但低头一看,发现船头禁放了一颗碎银。
羡无缘,奔跑在繁华的集市上,旁边的小贩吆喝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于此奔波,阳光开朗的少年与这里为生活所奔波的敝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男孩儿开心的笑着穿梭在人群之间,空在后面跟着笑,在嘴角洋溢,抬眼看去,那回眸的少年,在他的生活里是多么富有色彩,如果这一刻可以是永恒,对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上天的恩赐。
“来追我呀!”,羡无缘,笑着跑着穿梭在过往的人群之间,时不时回头嘲讽一句,于空来说,能不能喝到酒对他已经无关紧要,自从自己独来独往习惯后,身边突然多出个小太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快乐呢。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当年他,不但学习倒数体术,武术天赋异禀远超于常人,还是一个像羡无缘,一样拥有无限青春活力的年轻少年,虽然他只是迎面13行里一个不起眼的炮灰。
但一切的不幸与幸运,他遇到他的师傅开始,对空来说,这是恩赐,也是劫难的开始。也许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也是不错,但谁又让他想当秀木于林呢?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大雨浇透了他的衣服,雨欣师傅的那一掌打碎了他的妆容,打寒他的内心,或许大雨是他内心最好的宣泄方式。
师傅的一张打碎了他原本平静又幸福的生活,打碎了他多年来的根基,打坏了他的灵根,从此,他从那个耀眼的神坛跌落,跌进尘埃里,化成了人们眼里不起眼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