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欢乐,似泣如诉,如慕似欢。
她实在是经不住好奇,于是就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指,戳破了一下窗户纸,透过那细细小小的洞,只见那大红袍披盖在书桌上。
一个白玉人儿,半坐在桌台上。
左腿徐徐下放,踮着脚尖,踏着地板。
而右脚却是悬在半空,那白玉双手如蛇一般纠缠住,恰似岩石一样僵硬又宽阔的后背。
精致的下巴,靠着肩头,两瓣红唇艳艳如含珠,一会儿开启,一会儿闭合。
每一次吐息,尽是芬芳。
那声声“郎啊、郎啊”、“慢慢、缓缓”,“非是奴儿不愿、而是奴儿不堪”。
最是那一双迷离的眼眸,半闭半阖,偶尔会有一颗泪珠,顺着精致的脸颊徐徐滑落。
像是在哭泣,又似是在欢喜。
而公孙曼青所攀附着的李琩,却坚如撼铁!
非但没有半丁点的减弱之意,每一次撼击宛如坚斧劈石,铿锵有力!
梅香看着看着,整个身儿都依靠在门板上,情不自禁处,茶杯也顺着托盘滑了下去。
“乒!”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要逃走。
而这时屋里头,却是传来了公孙曼青的哀求之声。
“快、快去喊王妃来,快……”
梅香不明所以,连忙小跑着来到正屋,对着正要入寝的杨玉环焦急大喊:“大娘子!快!快!”
“公孙小娘,求你赶紧去书房,她好像,好像快不行了!”
杨玉环心地善良,同时也单纯可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于是迅速披上衣物,赶忙来到书房。
“杨玉环伸手推开房门,结果进去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绯红,眼神滚烫!
她哪里想到,自家的郎君与还没有过门的公孙曼青,竟已经热乎上了。
而且,李琩眼下所呈现出来的这般战斗姿态,连杨玉环见到都有些心慌!
之前她就已经被李琩弄得如坠青云,而现在见公孙曼娘一个会武功的舞姬都似被抛上了九霄,气若游丝,心儿一会儿烫,又一会儿慌!
不是她们太弱,而是郎君太强!
杨玉环正捂着脸,公孙曼青却已然哀求开口:“好妹妹、好姐姐!”
“快来快来!奴儿承受不住了。”
同样的,李琩也是哈哈大笑,厚颜无耻地说:“娘子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关门!”
“咔!”的一下,房门被梅香很识趣的关上了。
她虽然也想趴在那里偷听,但是却又不敢,生怕等一下自己也会被大王给抓进去那般折弄。
她是才14岁呢,可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的。
这夜,既是静,也不静。
总是有声儿特别恼人,一会儿起,一会儿落……
于是乎,寿王府许多仆人,第二天一早都顶着一个黑眼圈,窝在一起盛传昨天晚上大王的英勇战绩。
那真真的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三个人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大清早的还是大王抱着两个美人,回到了正屋里。
李琩出门前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吓得梅香和兰香两个姑娘都躲起来了!
李琩出门前,还特意嘱咐家中奴仆,两位娘子昨夜受了累,今天就不用起来了。任何人前来探访都一律回绝,同时也让家中奴仆多备一些补品,免得二人身子太虚,落了病根。
李琩出了门,骑在马背上,心情那叫一个舒爽。
不自禁地念叨了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嘿嘿。”
说话间,李琩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人的鼓掌声:“好好好,妙妙妙!”
“阁下若是想要饮酒,老夫知道有一个卖酒的好去处!”
李琩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一个巷子口对着李琩笑。
一见到对方,不由得乐了,此人正是风流帝都几十载的贺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