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哥，借你手上那灰色的玩意用一下。”

愣神的陆赫伸出手，田瞳双手握住他的灵能。

然后她用陆赫的灵能抓住秋千的长绳。

“赫哥，帮我推一下。”

陆赫用手帮田瞳摆动秋千。

女孩握着长绳，整个人随着秋千一起晃动。

“你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要消失？”陆赫开口问道。

“被那只狼抓了以后，意识就开始变得薄弱，整个人飘起来已经吃力了。”

“而且何开当时也说过，我本来就撑不了多久，那次受伤也只是加快了消失的速度。”

陆赫问道：“当时我昏倒之后，何开那家伙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他只是害怕地看着赫哥，犹豫该不该继续下手？”

田瞳平淡地说道：“不过以后他不会再找赫哥麻烦了。”

“为什么？”

“我告诉他了，我不会把和自己死亡相关的事情告诉赫哥的。”

陆赫怔住了。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田瞳继续说着，“他们这么着急灭口我，甚至连变成幽灵的我都不放过，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什么秘密吗？”

“那秘密究竟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啊？”

田瞳笑出了声：

“不过我现在有点眉目，而且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何开他们应该是误会了。”

“我其实没有注意到所谓的秘密，反倒是他们的追杀让我察觉到了一点。”

“那你注意到的是什么？”

“赫哥，”田瞳转过头，一脸平静地说，“别再调查我的死因。”

“为什么？”

“你只要不知道这些，他们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陆赫握紧了长绳：“可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当初就不该拦着我打死何开。”

“那赫哥你呢！”

陆赫错愕地看着突然情绪爆发的田瞳大喊着：

“你杀了他，你的大学怎么办？”

“你明明还有未来啊，你能去远方，结交好朋友，碰到一个你喜欢的女生。”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

“你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未来的幽灵去做后悔的事情。”

“我没有后悔过。”

田瞳抬起头，看着面露温柔表情的陆赫。

“我只是想做件好事。”

“当然我也不清楚自己做的是不是好事？”

“好事的判定标准其实挺复杂的，”他看了一眼自己-9的属性点，“我也被其坑惨过。”

“但现在，我只知道不查清楚你的死因，我自己的心会感到不安。”

他看着强忍着泪水的田瞳：

“如果你也想让我调查你的死因，就告诉我吧。”

“不用担心这会打扰到我，因为你愿意告诉我，也是帮了我忙。”

田瞳转过身，不让陆赫看到她的表情。

“在我的日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