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少师承,他所谓的剑术就是拿着木剑乱戳乱劈,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只有准一点了。
路过一座荒山,他走了大半天,身上的肉干只剩下两条,杀了那条野狼将其身上的肉熏干,足以维持他几天果腹了,可水却是喝光了,找水就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他看着道路宽敞,想着前方没有村庄也该有驿站什么的,于是顺着大路继续走,却是越走越偏,并且,植被也是越来越稀疏,陈三肖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越来越害怕。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腰的柴刀与背后的木剑,因为自己没什么本事的缘故,他只能苦练一式直刺,上下左右,前后正反,一颗酸枣吊在梢上均能准确无误的刺中,木剑倒也坚硬,是他在断了几次木剑后,意外看到一株半截枯木逢春,竟然长出了绿芽,他凭借着一些听闻,将枯木外层剥了之后看到木心细腻坚硬,好不容易刻了一柄木剑,入手温润生暖,他觉得手感不错就留着练习剑术。
走着走着,前方升起了薄雾,加上天色昏暗,想要看清楚前路都有些困难,可他想起来时路上道旁是断崖,乱走只怕搞不好就会滑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快,他映着天色看到前方山头上似有一片村庄,他看到房屋轮廓也是心中一喜,连忙向前快步走去。
“呼——”突然,一股阴风吹的他遍体生寒,全身蜷缩,四下张望,心头暗付莫不是碰到阴晦鬼物了?
他这般想着更是心中聚集,突然,那似村庄的山头上出现了光亮,他登时燃起了希望向着那里快步跑了过去。
“呜——”却是又一股阴风兴起,吹的茅草摇曳,树叶翻转,怎么看都不正常,一阵风后又是一阵小雨,并且一团鬼火又是在雨中飞起,上下飞舞,看到这一幕陈三肖却是并没有太过害怕,鬼火就是磷火,这种现象虽说在这种时代挺吓人的,可自付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陈三肖倒是并没有多少惧意,想着鬼火只是随风乱飘应该会飘走,可那团鬼火飘飘飞飞,最后竟然是绕着他飞,看到这一幕,他瞬间寒毛竖起,“救命呀。”
大喊一声,他拔脚向着村庄飞奔而去,鬼火在原地飘了一会儿,随后向他追了过来。
眼看临近村庄,突然村庄里亮起了灯火,看到这一幕的陈三肖更是加快速度跑了过去,而鬼火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
“谁呀?”村口处,现出一名老者开口询问。
陈三肖冲到老者身边,“大爷,有鬼啊。”
老者闻言向着陈三肖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来来来,小伙子,我们进村再说。”
老者带着他进入村庄,陈三肖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多谢大爷,请问哪里有马棚什么的,我睡在那里将就一夜就行。”
“小伙子,客气了,”老者年级很大了,须发皆白,却是腰背挺直,显得颇为精神,“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谁在外面呢?”
“大爷,你看,我只是个花子,有个遮雨的地方已经知足了。”陈三肖满脸是笑的解释。
“小伙子,我们村子不比外地,睡在外面真的不合适。”老者呵呵一笑,“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这山里边闹鬼,睡在外面你不怕被鬼抓走啊?”
“闹鬼?”陈三肖登时没脾气了,“多谢大爷,只是,您看我这模样恐怕会脏了房屋,还请大爷帮忙让我洗一下。”
“好说,好说。”进入村内一家不起眼的院落,陈三肖看着村中稀稀落落的灯火,一个人影没有,一路走来村里连条狗叫都没有,虽然心中疑惑,可他还是不敢随便质疑,进入院落,老者带他进入主屋,让他自己坐一会儿,却是帮他打水去了,不多时,老者喊他过去洗漱,自己给他拿身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