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片子终究脸皮有些薄,深更半夜敲开他的家门,除了一些渴望的俏寡妇,一般没有人会如此的大胆。
第二天,若是传出去,影响的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家里穷,买不起新衣。”何雨水的眼泪巴拉巴拉的滴落到碗里,别提多么的揪心,徐正平对此也无能为力。
如果是其他的忙,吃不起饭,他还能帮衬一把,可关乎新衣的话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君不见: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二八年华,许大茂一顿酱香肘子外加一件红棉袄便被骗了身子,朴素的价值观。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背地里早已标好了价格。
“你哥哥的工资并不低啊,他怎么没有帮衬你一二呢?”徐正平对此非常的好奇,年幼的时候,二人相依为命。
何大清那个不负责的糟老头,头发稀松,古稀之年,还有精神跟白寡妇私奔,真是人老心不老。
正值当年。
“别提我哥了。”
何雨水并不想在傻柱的问题上多做交流,吃了一碗百米饭,五分饱之后,便低着头道谢,急匆匆的跑出门。
以至于接下来的话题,徐正平根本没有来得及问?
“可怜的丫头片子。”
关山门。
徐正平坐在圆凳上,一手端碗,一手夹鱼片,吃的津津有味,香味,咽口水的声音,从来不是一个人当主角。
前院的许大茂家吃土豆炖鸡块。
棒根眼馋啊。
“雨水,你去哪里了,刚才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蜷缩在被褥里的傻柱,也不知道避嫌,披着被褥,坐在冰冷的木床上。
褥子有点单薄。
搁腰。
“还能去哪里?”何雨水颇有怨言的盯着傻柱。
“大哥,你不是让我跟一大爷,聋老太借钱嘛?一個个都没有给我开门,我明天的学费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啊。”
何雨水蹲在门口,一双迷茫的双眸,泪眼婆娑的注视着自己的亲大哥。
到底是铁石心肠,还是真的被狐媚子给迷失了心智,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啊,为何一年多的时间,变化如此之大。
他都有些看不清哪一个是真实的傻柱。
窝在被褥里驱寒的傻柱,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回应何雨水的质问,他能说自己的工资被秦淮如纂在手心嘛。
连忙找了一个借口道:“你明天先去学校凑合两天,等我凑齐了生活费给你送过去。”
这个借口百试百灵。
反正自己一时忙碌,忘记了爷情有可原。
“拉倒吧。”
何雨水直接戳穿了他的小心思,埋怨道:“我借了朋友家三袋玉米面,一袋窝窝头,人家一直在背后催我还呢?学校的书本费,还欠着三块五呢?我怎么还好意思空手回去,等着被人要账嘛。”
“这...这不是家里面揭不开锅嘛,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帮你还上。”
傻柱脸色微变,不敢直视雨水的双眼,自己过的其实也就凑合,钱越来越少,根本腾不出手来帮衬自己的亲妹妹。
“秦姐,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一定要看到我的良苦用心啊。”在心底嘀咕一句之后,傻柱闻到了雨水身上的酸辣香味。
作为一个厨师。
鼻子若是不灵敏,基本上已经与厨师绝缘。
嗅了嗅鼻子,伸出黝黑的右手,随意的擦拭着鼻涕,好奇的询问道:“雨水,你这是在谁家吃的饭啊。”
一大爷?
老顽固一个,省吃俭用舍不得掏钱的一个貔貅。
聋老太,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吃的低保,平时靠捡废品为生,哪里舍得买一条鱼吃。
剩下的二大爷刘海中,对自己的孩子都非常抠门,何况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