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要继续,看着别人挨打,心中还真得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出现了问题,还是因为王大娘多给了半间房,或许都有。
徐正平哼着小曲,唱着黄梅调,看着屋内挥舞的残影,鸡毛掸子都秃了,就是不知道刘光天这臭小子能不能脱身。
办事不机密。
后患无群。
东厢房,连成一片,参差不齐的屋檐,垂下来的冰柱,有些摇摇欲醉,吃饱饭溜达的徐正平,伸直胳膊也够不到冰柱,便从屋内拿出自己平时吃饭的家伙——铁锹。
没有什么是一铲子解决不了的。
实在不行,多一铲子也可以。
哗啦啦。
动作幅度颇大的他,看着冰柱断裂,从屋檐下掉下来,连带着屋檐上的落雪,也掉下来不少。徐正平松了一口气。
万一要是有人故意从这里走过,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他是赔偿呢?
还是赔偿呢?
......
睡梦中。
左拥右抱的场景并未发生。
徐正平伸出右手,测量了一下房间的温度,约莫二十五度,并未有多么的寒冷,他将所有的功劳算在身子下面的火炕上。
一夜燃烧的煤炭,屋内的温度不达标,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打了一个哈欠,听着屋外传来乒乒乓乓,菜刀剁案板的声音,左邻右舍的节奏跟以往一样,辣白菜,疙瘩汤,腌咸菜。
大清早想要吃包子,还得去苍蝇馆找。
冬天起床实在是太过于痛苦,徐正平原本还想睡一个懒觉,奈何这窗户玻璃拍打的响,为了自家的窗户不在遭殃。
他也只能打着哈欠继续起床。
“谁啊。”
徐正平喊了一嗓子,期待屋外的‘坏人’听见之后,别在敲窗户了,大早上的就扰人清梦。
他真的想说一句:“大家的关系不熟啊。”
掀开被子,一骨溜的爬起来。
套了一件裤子,主打一個内裤,裤子三件套,跟套娃一样,穿一次,便可以解决所有的烦恼。
上半身白衬衣,蓝毛衣套在脖子上,伸出两条胳膊,松松垮垮,便将衣服穿在身上,遢着棉拖鞋。
也顾不上叠被子。
推开门一瞅。
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傻柱,跟一只野猴子一言,崭新的绿色棉袄,黑色的裤子,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
主打一个字:绿。
供销社大楼里面的衣服专区里面,花花绿绿的颜色多的是,也不知道这孙子是不是脑袋抽疯,为何独独选择这个颜色。
徐正平吸着冷气,打了一个喷嚏:“傻柱,大早上的不在被窝里睡懒觉,怎么想起来敲门啊。”
傻柱翻着白眼,没好气的盯着他,就差将他那双眼珠子挖出来,恁能不能好好的看看,这可是今年的新款。
羡慕不!
“秦姐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块三,借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看嘛?”
孔雀开屏一般。
乐呵呵的跟街头的二傻子似的,什么是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一块三,她代领的工资难道不是你的嘛?
他也懒得提醒傻柱。
“傻子啊,你可长点心吧。”
“俏寡妇的胸怀太过于广大,你有点把握不住,不如让给兄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