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以为祝弑准备将不灭之火,降在这位忤逆的狂人的时候,祝弑却扶手遮眼仰头大笑。
狂妄的笑声如同狂风般席卷山林,引得四周的动物惊散畏逃。
“哈哈哈哈!吱踵啊!你虽有匹夫之勇,但终不过是匹夫!!”
原本稍有胆怯的吱踵,听到这话,连忙道。
“此话什么意思?”
眼看吱踵觉悟此意,便继续嘲笑着。
“吱踵,看来你是在人界呆久了,让他们给畏惧成一惊就扎死的百灵鸟了!你只知人界可撼天动地的力量,只知人界艰苦耐忍的意志,但你是不是忘了三千众在曾经,可是有呼风唤雨,搅动山河的能力,你只不是忘了三千种族知晓万物的智慧!”
吱踵便开始冷汗直流,而其他人也明白了祝弑是有备而来。
不少人便不再是刚刚的惧怕,反而更加好奇期盼着祝弑,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吱踵自知心虚,原本敢露凶色的眼神顿时不敢向他看去,只能的看下地面。
絜钩也找准着间隙插了话。
“祝弑大人,既然有此话说出,便肯定胸怀完备之计,不如直说,我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絜钩的话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奈何自己的族人还在域界。
就算自己不卖命,那域界的人会放过他们吗?就算为自己,也是为了族人也只能纷纷附和着。
祝弑看此时机成熟,便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的深林之处。
“诸位,这几天,我可知御兽牌在什么地方吗?”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无人知晓,但祝弑仍未气馁。
“御兽牌!如此般手掌大小,但却如此,所以人类就算找到了,也不会认为是域界之物,要么隐秘山中与城角,要么藏于家中。”
“既然如此,兽人早已告诉你御牌的寻找的方式了吗?如果找到了那拿御兽牌干什么!“絜钩顺着话说道。
“御兽牌,最大的特点就是吸引动物,我想在那初次大战的城中就算四周的动物不能来,但潜藏于地下的老鼠估计早已汇聚在那御牌身周。”
边说话边看向吱踵,吱踵知晓其意,虽然那城市固有重兵把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御牌,我来寻找,那之后呢?”显然他是不怎么情愿的。
“曾经在太古时期,泰坦族曾经与深海族发生战争,泰坦族将一个巨大的鲲兽直压在深海族的王都亚特兰蒂斯,就此长眠了下去。”
说完又向一位腰着鱼鳃,身长鱼鳍的人看了过去。
那人也心领神会,道:“莫非想用御兽牌控制着鲲吗?”
“你说的对,让鲲觉醒,扰乱人界,就此混乱中夺取权杖!”
终于祝弑将计划大致全盘托出。
众人也大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彼此都在暗自忧心,不知计划能否成功,彼此都了然,人类大张旗鼓不顾危险的举办这样的胜展,很明显是请君入瓮。
就算是人类自大张狂,人类也绝不会松懈下来,每人都露出不同的担忧,激动都在攒动的人群当中隐隐显出。
祝弑也知道彼此之间的内心想法,有怯战之意,但仍旧要抛出大义凛然的言语加威胁的言语夹杂话中。
“知晓各位对此计划,恐怕似乎不是忌惮人类,反而更多在意界引。
终于祝弑把大家的芥蒂给揪了出来。
“可知道各位,界域没有了权杖,将是什么样子吗?诸位在域界的家乡,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如果没有权杖维持将是什么样子的吗?在座的人界看见了太多了妻离子散,易子相食的景象。
凋敝凄凉的背景,我相信在场各位只是站着侥幸的态度去怜悯他人,可没想到这般景象恐怕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明明我们可以做些什么,难道也要像人类曾经一样,面对危险,而选择退缩吗?”
祝弑将人界从前凄惨的景象从彼此的记忆中捞回,从心中胆怯到为族担忧,从畏惧人类到仇视人类,每个人的心中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有些人受到了感染,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准备起身冲向人界,但被阻止。也有人也在顾虑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界引。
“诸位,当数十万妖兽冲向人界,界引就怀疑和提防了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界引也会前往域界防止我们。
所以我们来自域界的支援将不会有的。”
本就激起了战斗的欲望的人,无非是有着界域来的人的支持,但现在他们的底气又再次降落。
气氛也慢慢降到了冰点,之前还信誓旦旦将要替域行道的人,也压住了火气。
“诸位,我预感界引也会借此机会抢夺权杖,将主导权拿在他们手中,那时我们只能任由界引摆布,到时我们再想干什么,恐怕真的一次机会都没有了。”
祝弑尽管没有将此言之中的利弊说的那么清楚,但此时域界的未来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我义无反顾的支持祝弑大人的计划!”絜钩缓缓走了出来面对着大家。
“请大家不要再有任何侥幸心理了,如果我们最后可以的栖息的地方消失,我们就此真成了没有任何寄托的人了。”
“我知道大家不想和界引扯上任何矛盾,但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只能用生命去捍卫了。”
“絜钩!”...吱踵显然要说些什么,但看见絜钩从未有过的坚定,野兽住了嘴巴,而是跟着絜钩一起劝着大家。
“虽然我们一直在保护人类,但现在我们也应该保护自己的种族,保护那个庇护我们的界域!”
吱踵释然的同时也站了出来与絜钩并列与众人相对。
众人看向他们二人,也不再有任何其他的苟思便一起弯腰扶手。
“吾等生命,皆由祝弑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