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平笑了半晌,忽然整了整衣裳,向萧钧正色道:“萧兄弟,你既救我胡不平性命,又正我胡不平名声,我胡不平深受大恩,无以言报,他日不论你有何事,只须一纸书信,就算隔着千山万里,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胡不平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胡大哥严重了,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萧钧连忙谦逊几句。
“大丈夫行事,何必拘于言语小事,胡师兄,你真想帮助萧兄弟,先想个说辞瞒过张华师兄玉珠一事。”高令道。
“不错!”胡不平皱了皱眉头,正色道:“为了萧兄弟,老胡说不得要说次谎话了,不过……要好好想想。”
胡不平连着想了几种说辞,高令都不同意,要么说不通,要么容易露马脚,这可让胡不平犯难了,他又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笑道:“有了!”
高令道:“有什么了?”
胡不平笑嘻嘻道:“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高令冷笑一声。
胡不平笑道:“这法子就是高师弟你来想个法子,老胡脑子笨,想不出来。”
高令没好气地斜了胡不平一眼,哼道:“从小到大,你哪次不是这样,我早料到了,法子我想好了。”顿了顿道:“一会儿张师兄醒了,咱们就让萧兄弟说当时刘觉虽然偷袭了你,但还是被你一剑杀了,大家死的死,伤的伤,萧兄弟正好禁制已开,就带着那位谷姑娘先逃走了,你看怎么样。”
“这说辞好,让萧兄弟一下撇清所有纠葛,师弟,还是你主意多。”
“不成,小猴子也见过玉珠,他……毕竟是张师兄的徒弟,这却不太好办”
“是啊,这却怎么办才好?”
“我不说……”侯敬声音悠悠传来。
胡不平吓了一跳,失声道:“小猴子,你醒了。”随即搓搓手,尴尬地道:“小……小猴子,你都听见了。”
高令也很吃惊,他在侯敬身上下了禁制,出手轻重,他有分寸,按理说,他不应该这时候醒来。
侯敬缓缓坐起,笑道:“听了大半,你们都没发现我醒了。”
闻听此言,胡不平和高令面面相觑,俱都脸色一沉,不知说些什么。
“胡师叔,高师叔,你们不必担心,萧钧救了我的命,我绝不会说出玉珠的事儿,一会儿我师父问起,我跟着你们一起撒……撒谎就是。”侯敬脸色十分严肃,有些罕见。
胡不平大喜,说道:“小猴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能说话不算数。”
侯敬举手过顶,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侯敬撒谎是真心诚意的,如有虚假,天地不容。”
萧钧听胡不平和高令一直在研究怎么撒谎,本就觉着有趣,这会儿又听侯敬撒谎都要发誓,还说什么真心实意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胡不平突然问道:“高师弟,你还记得你怎么跑到小山后面的吗?你和张师兄莫非真的是被枫红影那妖婆子抓走的?